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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。
“再说生娃不是男人的事,你尽早把喜事办了,再收个房,妻妾在家和和美美,给娘多生几个孙子孙女抱抱,咱们府里是太冷清了。”突然叹口气:“哎,无故被拖了三年,吴家那边也该除服了吧。”
屏息山喝着茶不搭话。
“吴家女明天会来贺生辰,你先把差事放放……”
“厅里很多折子堆着,母亲在家接待就好了。”
身为当朝太傅兼宰相右丞,景明帝比他还年轻,很多政事要依赖着他。七年前中殿试状元之后,外人看屏息山一路平步青云,但一介白身如何做到执掌大臣,个中艰辛连屏母也只窥一斑,但她知道儿子心里较着劲,想出人头地报复抛弃他们的父亲,还要风光娶他心里的人。但后来世事难料,只记得四年前有天夜里,儿子披头散发衣衫浑泥地从外面回来,抱着她大哭,喊着:“娘,她没了、儿子的心没了……”
自此看他息儿再无笑容,但外表看去已振作了起来,还和宰相左丞之女吴若思定了亲,只不巧吴家老太竟突然暴病身亡,吴家按制守孝,婚事也只能推后。坊间传颂屏太傅对未婚妻情深守礼,只有屏初枝知道这个儿子如何冷漠,三年来这个未过门的儿媳会找各种借口上门,名为看望屏母,实则谁不知一个姑娘的心思呢,但屏息山一概不见,把未婚妻送的各种礼物都弃在库房中蒙尘。
屏初枝也不敢问,是不是攀龙附贵看上她是宰相左丞之女,那这不跟他爹一样势利了吗?要真不喜正妻的话,就把宛儿给他收房里……
门房仆役来传送递帖:“夫人,少爷,秦侯府姑爷赵寺卿来求见,说是贺夫人生辰,还带了箱礼。”
屏初枝的脸刷地沉下来,屏息山挥挥手:“不见,退回去。”
母子俩在这件事上是统一的默契,香宛看在眼里,心想:年年到今日都如此,这和赵爷是血海深仇吗?
回到府邸东南侧的“琅屿”,屏息山不先回书房,他踱进园子正中的花室,这里四壁用琉璃镶制,视野无拦,并留着若干方孔和室外联接,但总的温度略高,接近清夏的样子 。
屏息山并不觉得热,借着灯火,他细细看着室里唯一的树植,绿叶葱茏,淡紫色的花苞点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