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裴琰就在厨房里晃悠着,时不时的摸摸这个,碰碰那个,然后问姜姝沅那些都是干什么用的。
姜姝沅只当他闲的没事儿,就随口回答,倒也没有起疑心。
不管裴琰问的是常见的菜蔬还是昂贵的食材,亦或者是少见的香料,姜姝沅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,碰到一些特殊的,还能多说两句。
裴琰听得连连点头,末了,忽然问了一句:“原先听闻岳家常居大湾村,以为娘子是个足不出户之人,如今听来,娘子见多识广,令人钦佩。”
姜姝沅手一僵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他试探了这么久,她居然都没察觉?
这才多久,她居然就放下了戒心,是裴琰病的太有欺骗性了,还是她脑子生锈了?
脑子飞速转着,姜姝沅赶紧道:“大湾村背靠山丘,隐蔽而居,前些年战乱天南地北在那里落户的人不少,我也是年幼无知时跟一位老者学过一些罢了。”
战乱是真的,大湾村隐蔽贫穷也是真的,但原主每日被父母拘在家里干活可没有时间出门。
更何况那种情况下,真有擅厨有本事的人,随意找个不错的城都能过得舒坦,为何会留在大湾村?
话中漏洞太多,姜姝沅不管他信不信,反正脸上就是一种笃定的态度,真像那么回事儿。
裴琰没有再追问,只笑了笑:“娘子运气好遇到了能人,与我当初一般。”
“哦?”姜姝沅来了兴趣,探究的看过去。
裴琰就说:“先时家里生意一般,勉强糊口,长山书院束脩高昂,父亲便亲自给我开蒙,若非后来巧遇梁先生,我怕是继承父亲衣钵,守着这个铺子了。”
姜姝沅就想起来了,书中提过,裴琰的开蒙师傅梁先生是先帝时期的两榜进士,先帝穷兵黩武重武轻文,十六年前先帝病逝,皇子藩王夺嫡长达一年,朝廷贬黜升官来来回回受到牵掣的人颇多,梁先生就是其中一个。
后当今登基为帝,为完成先帝遗留的统一霸业,又是多年的征战,前些年,玉朝一统,今上开始新政,鼓励农桑,提升文人地位,但对于此前夺嫡之中被卷之人,到底有些忌讳,亦或者是懒得重启,所以提拔的多是寒门新科。
好在,这位梁先生生性豁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