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我说要不要给你送点去!”
苏河的娘是苏南堂伯的妻子,王大娘。
原身小的时候,她没少偷摸给原身塞煮鸡蛋,理由是读书费脑要补补,其实他们家一周也吃不上两回鸡蛋。
想到这里,苏南从盖着布的竹篓里挑拣了一块斤余重的五花肉,一坛清酒,又额外取了一小包饴糖塞到苏河的怀里。
“带回去给你娘,告诉她不用担心,你小南哥有路子搞钱。”
苏河推了回去:“不!小南哥,你自己过得也不容易,不用紧着我们,先过好你自己的!我现在会种地,还会钓鱼,家里不缺吃的!”
所谓的不缺吃的,就是黍米、粟米之类的杂粮混着煮粥吃,平日里都是咸菜下饭,偶尔能吃两条巴掌大的河鱼开开荤吧!
苏南心里清楚,他凑到苏河耳边低语着。
“看到这一车酒了吗?是我买来分给族里的,但是呢,这肉和饴糖只有你家有,所以你可要藏好了,别叫其他人瞧见了!不然小南哥可拿不出那么多肉来分。”
听到这儿,苏河有些被劝动了,他的目光黏在了那个小纸包上:“真的吗?这是饴糖?”
“对,新鲜出炉的,闻着还有甜香气,快拿回去藏好了!别叫其他人发现!”
苏南话音刚落,苏河红着脸抱着他给的东西一溜烟跑回了家,仿佛真有什么人在追他似的。
苏南笑着摇摇头,招呼着牛车往自家的方向走去。
一路上偶有村民和他打招呼,都被牛车上的东西吸引了目光。
总有几个大胆的上来开口。
“小南,你这是去哪儿弄了这么多鸡?”
开口的是苏南同村的远房堂亲,古时候交通不发达,又有户籍管理制度,一个村里的基本都是同姓同族的人。
“今日捉了只活兔换的钱买的,思思一直说想要养些鸡。”
“这里得有多少只啊?”有人探头去数,却被满笼的羽毛迷了眼。
苏南大大方方的任他们看:“没几只,一公三母十只雏鸡。”
“那你还真是宠妻......”说话的人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。
“啊呀,还有那么多酒!”
“什么?有酒?”
听到有酒这种好东西,其他还在观望的人瞬间围了上来。
酒是好东西,就是太贵,就算是最便宜的浊酒,也要十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