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妹二人都成了家,家里经营木材生意,倒也算小康人家。
丢了的孩子叫赵天宇,目前在乡小学读六年级,今年就要升初中。赵家跟着陈家做木材买卖,赵天宇的父母忙起来常年不在家,他自己调皮贪玩,考试常常倒数,是街坊里出了名的熊孩子。
车子一路行到村尾,才在一户黑漆大门前停下。
门口站了不少乡亲,见男人和女人下车,纷纷聚上来慰问,陈兴一一打了招呼,又道天色不好,眼看要下雨,客客气气地劝了大家伙儿回去,倒也礼数周全。
陈莲始终垂着头一言不发,等人走光了才上前开了大门,带我进屋。
这是一间占地足有五间的平房,因为正在重新装修的缘故,屋里既空旷又凌乱。
“他们都出去找孩子了,说是刚刚有人提供线索,在二道河边找到小宇的鞋了。”陈兴见我在屋里四下打量,忙解释道。
陈莲挑衅地看我一眼,冷笑道:“怎么,不是说孩子在我家么,怎么会跑到河边去了?”
倒像是非要跟我赌口气似地。
我也不恼,从小奶奶就教过我养气功夫,奶奶告诉我,给人看相算卦必须泰山崩于前而巍然不动,绝不能被缘主的情绪牵着走,否则就要落于被动。
我任她在旁边冷嘲热讽,一面在屋子里四下打量,一面按照奶奶教我的九宫之术不断掐算方位。
九宫之术是将万事万物以九宫之法定位,用来找寻失物极为精妙,但我是第一次实战应用,多少有些手心冒汗。
不过还算幸运,在她的喋喋不休中,我双脚终于站到了九宫飞星落位的生死位上。
眼前是一面将堂屋和后厨隔开的墙,墙体极为厚实,乍看上去和其他的墙面毫无区别,可是仔细分辨,还能看出这面墙上的大白和旁边那面墙有一点点细微的色差。
陈兴见我盯着这面墙看,下意识地解释道:“这墙是前些天砌的新墙,因为我妹子想把这老房子装修一下卖掉,瓦匠说现在流行独立厨房,没有油烟,所以砌了这面墙把堂屋隔开了,可是有什么问题?”
有什么问题?问题大了。
余光瞥见角落里堆放的砌墙工具,我信手从中抽出一把锤子,朝这面墙上狠狠砸下去。
“你干啥!我的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