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开着她那辆小现代,点开车载音乐,选了一首猫王的轻摇滚。
头几天下了一场雨,今天终于放晴。正值初夏的这座北方城市,天气变得闷热潮湿。
她把车停在楼下的停车场,大包小包东西往楼上扛。每次回家就像鬼子进村扫荡一样,非得把家搬空,叶老太才放心。生怕她一个人在外面饿死。
“饿死了,还免得我养你后半身。如果饿得半死,我还得送你去医院,费力又费钱,这种得不偿失的事,我才不干。”
叶老太把这话常挂在嘴边。这哪像一个亲妈说的话。明月有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她在桥下捡的。
刚把东西搬上去,累得像只狗一样。她把自己狠狠的扔在床上,摆成一个“大”字。长吁一口气,终于脱离了叶老太的魔掌。
任静儿的电话掐着时间打来。
“你现在哪里?”
“在窝里。”明月喘着粗气,闷声闷气地说。
“什么情况?这气喘吁吁的,是不是在干坏事。”任静儿拿着手机,一脸坏笑地问。
“姐也想,这种事我一个人干不了,得有人来配合。”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,此刻,任静儿那一脸春色的样子。
“昨天不是又去见了一个,没搞定?”
“我哪有那本事,人家哪是找老婆,分明是找一保姆。”明月长叹一声。自愧不能胜任。
“嘿嘿,当保姆多容易,每天就做饭拖地。又不让你生孩子,怕什么,这活你就接下吧。”
“要接你来,我不行。”明月有气无力地说。
“嘿嘿,你妈不是说对方是个难得一见的极品。你不来个‘一夜定终身’,直接上船把他摆平,保姆的事以后就好说啦。”
“得了,我才不想得个艾滋什么的。人家那可是从大洋彼岸过来的,保不准就是这玩意儿的携带者。”
明月翻了个身,换了一只手举手机。刚才搬行李,手怎么那么酸痛。
“今晚有安排吗?出来见一面吧。”任静儿语气突然变得玩味暧昧起来。
“又是介绍什么帅哥给我,那就免了吧。姐现在对那玩意儿免疫。”明月拿了一个靠枕放在头下,这下身子舒服多了。
“没想到,你被你家的叶老太摧残得如此变态。现在居然对帅哥都不感兴趣了。不可能性取向变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