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呢,在家吗?”
能看得出,他已经尽量压着情绪了。
在他们眼里我毕竟还只是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,我定了定心神,问道:“我叔那边情况不大好,我爹跟我娘去医院了。”
四叔和九叔相视一眼,眼中的焦急更甚了,也没跟我继续说话,就掏出手机来,准备打电话。
刚才我就注意到了,他们两人的手一直揣在兜里,加上穿着长袖,几乎是捂得严严实实,现在看他拿手机的姿势,我才意识到,他们的手的姿势有多么奇怪。
九叔将手藏在口袋里,现在拿了手机出来,他那一直藏着的原因我也知道了——他手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壳,黑色的,在灯光下还泛着寒气。
我吓了一跳,白天他们在我家吃饭的时候都还好好的,这才一下午的时间怎么就成了这样了。
九叔在跟我爹打电话,四叔见我已经看见了他们的手,索性将自己的双手也伸了出来。
两只手还能看出原状,只不过上面已经大半都覆盖了厚厚的黑壳,我仔细看去,竟然觉得那些东西有些像是鳞片,这个想法把我吓了一跳,我连忙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四叔说:“我们中午从你们家回去就开始痒了,到晚上的时候这些东西就长出来了,我们到朱医生那个地方看了一下,他说这是蛇鳞。”
朱医生是我们村的一个赤脚医生,比起镇上的卫生院,村里稍微上了点年纪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愿意找他看,不仅如此,哪家的猪狗出了毛病,他也是有些法子的。
所以他们来我们这之前去找朱医生,我是一点都不奇怪,可是他的结论,我是实在不敢相信。
我虽然不相信,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,却不能反驳他们。
“可是这就算是蛇鳞,我爹也没办法啊。”我也不是故意要推卸责任,只是单纯的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。
四叔摇着头说:“你忘了早上的事了?”
我一头雾水,能想到的就是小叔的事,可是那跟他们俩有什么关系呢。
四叔见我半天没明白过来,才解释说:“早上就是我跟你九叔两个打死的那条黑蛇的。”
“难道您也中毒了?”我好奇地问。
“怎么跟你就说不通呢,算了,这事你们这些小孩子就别管了,你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