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却没能逃脱皮肉之苦。
翌日午时日上竿头,他顶着酒碗在庭中跪了整整两个时辰,惹得颊边平添了几许晒伤。
苏韦温后来专程请来郎中为女医治。
听得郎中的诊断之词,苏裴怡更是感慨那日所遇之人颇有能耐,所说之言竟与郎中无差。
年幼身体康健,这伤口也恢复的极快,没过几天,苏裴怡又是生龙活虎,能跑能跳了。
而那日遇蛇之事,除却苏裴怡依稀那少年的惊世容貌,也无人再提起。
秋去冬来,已是一季。
今年的初雪迟迟未来,竟一直等到了冬月。
清晨起身,苏裴怡看见窗外白雪皑皑,兴奋地连棉衣都来不及裹,便向苏星原的偏院跑去。
害得幼离抱着斗篷在身后追了许久。
可到他院中,却未见苏星原踪影。
“今日山庄应该是有贵客拜访。老爷一早便差遣府上老小清扫布置,星原公子没准也被请去帮忙了。”幼离为苏裴怡披上斗篷后,又向她怀中塞了一个手炉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。”话没说完苏裴怡又转身向主院跑去。
苏庄主正坐于主院檐下,看照府上众人忙碌。
往日此类事宜均是府上管家钟伯做得,苏裴怡见爹爹亲自指点,心想今日登门之人定是难得的贵客。
在院中环顾,苏裴怡远远地看到苏星原正在梁下,指点小厮灯笼牌匾如何挂得。本想上前,却碍于父亲在此。
她只得又向爹爹那边跑去。
苏裴怡蹑手蹑脚地站在苏韦温身后,调皮地从后面抱住他道:“爹爹,是不是怡儿记错了。而今离年关尚有一月之余,怎么提前张灯结彩起来?”
苏韦温虽吓了一跳,也知此举只有这小怡儿行得出来,便未回头,只笑道:“怡儿怎知这灯儿须得正月才能挂上?今日贵客登门,怎么就不能张灯结彩了。”
“贵客?还不就是那些官府老爷,豪门财阀之类。上月府衙钦差大臣前来,都不见你如此铺张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听到小女如此说来,苏韦温不禁抚须朗声笑道,“今日之人可非寻常。”
“如何非寻常之人?”
“怡儿可还记得临江郡裴府那位潇洒俊朗的裴伯父?”
“许是怡儿年幼忘事,竟然毫无印象。”
苏裴怡嘴上这样说,心里想得却是:爹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