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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到动静,他俩尽量声音小点,也没点火烛。
等挖好了,都后半夜了。
外面一片寂静,偶尔有几声狗叫声传来,正屋和苏辉他们屋那边早睡了。
苏嘉嘉交待苏成阳,“外面墙根底下垒着泥坯,你去把那些泥坯全都搬进来。
“动静小点,别吵醒他们又闹腾,没准咱就干不成了,我去给你拿兔子。”
“去哪拿?”苏成阳跳下炕问。
“村子后面有条河,我下午打泥坯的时候把兔子埋河边了。”苏嘉嘉抖抖身上的土抬脚就走。
苏成阳一把拽住她,“你自己去河边?那不行,黑灯瞎火出点事咋办,爹和你一起去。”
苏成阳执意不许苏嘉嘉自己去,苏嘉嘉也没坚持,爷俩悄摸出屋,直奔村子后面。
那埋兔子的地方还有白天拓泥坯的痕迹,很好找。
苏嘉嘉几下把兔子挖出来,又和苏成阳在河边树林子里搜刮了不少干草树棍子什么的一起带回。
等把所有的泥坯全都搬回屋里,苏成阳去收拾兔子,苏嘉嘉开始钻了炕底下盘回廊。
上辈子她是农村娃,家里穷,她爹靠给人盘炕挣点散钱补贴家用,她六七岁就跟着她爹一起盘炕了。
十分麻利。
炕底下的回廊几下就弄好了,就是炕上面的烟道费了点事。
一来泥坯没有想象的好用,垒起来的时候容易塌了。
二来这屋子本来就没有烟囱,她还得从窗户上面开个口排烟。
最后没办法,只能找一根粗棍子撑着炕上,让泥坯撑着棍子才一层一层垒上去。
苏嘉嘉又活了点泥给表面抹了一层把缝隙全都补上。
大功告成,天都快亮了。
苏成阳饿的叽里咕噜眼冒绿光,“闺女,爹真的快饿死了,这兔子啥时候就能吃了?
“再不弄爹怕忍不住直接生吃了,你看我手抖得都拿不住兔子了。”
苏嘉嘉将刚刚刨炕弄出来的炕侧面的大窟窿用泥抹平了,从留出来的小口往里塞带回来的干草,树棍什么的,然后点了火。
苏成阳眼见点火了,刚刚还饿的拿不住兔子,现在嗖嗖嗖动作麻利的几下用苏嘉嘉剩下的泥把兔子一裹,然后飞快的送进灶口。
咕咚,咽下一口口水,苏成阳抹抹不存在的老泪。
“闺女,以前婢女把鲍鱼面端了我面前,我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