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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金贵着呢,在娘家都不用下地,嫁过来当然也不下地了。”
“那她婆婆也答应了?”
“人家嫁过来前,就说了要求,要准备怀孕,下不了地的!”一道声音解释道。
“下不了地?
这村里的女人,哪个不是天天下地,不照样怀上了种,就连要生了,都还顶着大肚子干活,孩子不一样好好的!
要说就说人家命好呗,有个视女如命的娘,又嫁了一个数一数二的男人!”
几位阿婆阴阳怪气道。
上一世因为汤盈盈不下地的事,村里不少人嚼她舌根。
汤盈盈早就左耳入右耳出,朝着河边慢悠悠得走去,将这些闲言碎语抛之耳后,脑海里只有两个字——搞钱。
这是个机会和风险共存的年代,诞生了无数传奇,也有无数曾经风光无限人物,端着国家的金饭碗,但一夜之间下了岗,失了业。
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小的,现在虽是七十年代,明面上不能买卖经商,但在这消息闭塞的镇上,做些小买卖还是可以的。
往往那些商业大亨的第一桶金都来自这些不起眼的小买卖。
汤盈盈边走边看,看能不能有些商机。
路过不知谁家的老母鸡正在鸡窝里下蛋,汤盈盈眼睛亮了亮,但很快摇了摇头。
收鸡蛋无非是收些鸡蛋去镇子上卖,赚些差价,但首先的资金,以及要承担的破损,这都不是汤盈盈现在所能承担的。
更不要说汤盈盈的名声在外,村里根本没人愿意把鸡蛋卖给她也不一定。
汤盈盈走到河边,搓洗着床单那一抹嫣红,看着河里跳动的小鱼,这些鱼虾,倒是没有成本,也没有风险。
做些炸鱼炸虾也是赚钱的出路。
但村里人又不是傻子,她要是真靠这赚了钱,村里人不得跟着一一效仿。
到时候事情闹大了,挣的钱还不够赔给有关部门的。
一连想着几个生意都成了泡影,汤盈盈不由担忧起来,心不在焉地搓这手里的床单。
就在这时,猛地听到一声嘲笑。
王晓燕不知何时站在河边,冷嘲热讽道:“哭丧着脸给谁看呢,霍洲哥可不在这,装什么装。”
她就是不甘心,看不惯汤盈盈这幅娇弱的模样,霍洲哥肯定是一时被她迷惑,要不怎么会娶她这个连床单都不会洗的女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