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。
“娘娘”雪儿上前扶住慕氏，“娘娘是哪里伤着了？”
慕氏的脚腕处传来钻心的痛，慕氏指了指腿，“扭伤了脚。”
“快扶你主子回去敷药。”卫烨霖吩咐道。
慕氏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：“殿下，妾身腿伤了，可否送妾身回去？”
“孤还有公文急需处理，你先回去处理伤口，孤晚些再去看你。”
听闻卫烨霖的话，慕氏心里有些失落。
在卫烨霖心里她从来都不重要，最重要的是儿子与国事。
这么多年，她也应该习惯了不是吗？
她本就不该有期待····
慕氏轻轻颔首，应了声好，由着雪儿将她扶回去。
慕氏领着宫人离去，也没留意到卫延煜没有跟上去。
看着慕氏远去的背影，卫延煜乖巧开口请罪，“父王，都是儿子不好，闹着母妃出来走走，连累母妃扭伤了脚。”话落，默默地垂下脑袋。
卫烨霖宽厚的大掌轻轻抚·摸儿子的小脑袋，垂下的眼睑遮挡住眼底的晦暗之色。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：“煜儿真的知错了吗？”
卫延煜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冷，僵着身子一动不动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，他总觉得父王这句话，话外有话。
“煜儿真的知错了吗？”卫烨霖又重复问了一遍。
卫延煜乖巧地点了点头，仰起小脑袋，眼眶微红，“儿子错了，儿子知道错了。”
卫烨霖低叹一声，蹲下身子，与他平视，温声道：“既然煜儿知错了，那往后便要知错能改，莫要让你母妃再受伤了，可知晓了？”
“嗯”卫延煜点了点头，嗡声回道。
“回去吧，早些歇息。”卫烨霖遂后看向候在一旁的刘海力，吩咐道：“照顾好世子。”
“是，殿下。”
“孤先走了。”卫烨霖摸了摸儿子的脑袋，站起身道。
卫延煜与刘海力恭敬道：“恭送父王殿下。”
看着卫烨霖离去的背影，刘海力觉得卫烨霖有些奇怪。他自个不去看慕氏，竟然也没提醒卫延煜去看望慕氏的伤。
“走吧”卫延煜冷清的开口道。
两人一路顺着皎洁的月光往明德宫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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