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就大双眼皮配桃花眼,高挺的鼻梁,完美的下颌线和又白又细腻能让小姑娘羡慕到尖叫的好皮肤。
当年在学校他那也是最后一排靓丽的风景线,过个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能把一口好牙都吃烂掉。
他这就是老天赏赐的好皮囊,被女孩儿多看几眼就喜欢上可不天经地义吗?宋濂这么想着,横了眼大叔,完事儿想起来自己戴着墨镜估计旁边人没看见,便又故意往下拽了几厘米眼镜梁,从上边缘看着大叔,恶狠狠地说:“小你妈的宋,叫濂哥。”
兔崽子顶天了也就二十岁出头,给他快五十的人当哥,也他妈不怕折寿!中年男人心里默默啐了一口,面子上倒没和宋濂争执,扭过头看向窗外,脚一蹬把那双地摊买来的人造革运动鞋脱了下来,踩在前面人的椅背上。
人造革面塑料底儿,三十六七度的天气里捂了好几天的脚,那味道简直像是踹翻了发酵过的馊水桶,能直接上升为生化武器。
桑榆被熏得捂住鼻子,很是担心地看向她妈,果不其然,重度洁癖的陈女士此时一张脸已经完全变色了。她拧紧着眉头,皱着鼻子,嘴唇抿成了一字,干瘦的脖子上青筋儿已经鼓起来,眼看着就要到了忍耐的极限。
“叔叔,请问你能不能穿下鞋呀?我妈妈身体不是很舒服。”
桑榆的声音温温柔柔,笑起来也特别腼腆。她不属于长相十分出众的类型,是典型乖顺小巧的南方女孩儿,圆眼睛,圆鼻头,一张小嘴,脸上还有点婴儿肥,显得人比实际年龄要小几岁,打眼一看就能让人想到“可爱”“善良”“娇弱”之类的词语。
宋濂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跟了他已经整整五天,连上厕所都恨不得蹲旁边。追债追成这样,还不如直接打他一顿来得痛快。中年男人现在被逼得猴急,却又不敢跟宋濂叫板,满肚子火气只能冲着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的小姑娘撒。
“逼崽子,滚!老子爱干什么干什么!”中年男人朝着桑榆暴躁地吼出来。
男人的话音刚落。陈女士一把压住桑榆的肩膀噌地站了起来,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:“你骂谁呢!不会说人话!”
“你什么东西瞎几把蹦跶!”中年男人也骂了起来,“刚才哪条狗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