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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听着呢。”
大爷说:“你靠我这边儿一点儿。”
“坐你那边我就看不见电视了。”井建民不再理睬他。
“我要对你说的话,不能让外人听见了。好孙子,过来。”
“哎呀,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呀。”
大爷顿了一下,说:“我要留给你两样东西。”
井建民一激灵,马上撂下遥控器,猴子一样,窜到大爷面前。
大爷指指房门,说:“你去门外看看,然后把门闩好,我再说。”
井建民到院里看了看,没人。闩好门,坐到大爷身边,“大爷,你快说吧,这屋里就咱爷俩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。”
大爷喘了一会气,井建民又扶着他喂下一口茶水,气息平缓了,慢慢讲道:
“我的药铺没了,我一个现行反革命,也当不成郎中了。在县城活不下去,只好来孟家子村投靠表姐。因为表姐夫是村贫协会的主任,对我挺照顾的,我对付着活下来了。”
“1966年闹文革时,红卫兵把我揪出去,在公社里关了一年,后来就把我遺送到黑龙江忽河一个叫小泥河的村子里。直到1980年,我才回到孟家子。”
“我一辈子没娶上媳妇,老井家在我这枝,算是绝了后。但你爷爷是我的亲弟弟,你是咱井家人的后代,我留给你两件遗产。”
“第一,我在忽河小泥河村交下了一个生死朋友,叫关大顺。你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,就去找他。他是那种舍命讲义气的英雄。”
嘿嘿,这叫什么遗产?大爷是不是老糊涂了?
“第二,其实咱们井家的驭女秘方并没有失传,还有一线希望,就看你想不想得到它了。如果你想得到它,我相信你会得到。如果你不想得到它,就当我什么也没说。”
井建民一听,乐了:“大爷,你说吧,你也就这点东西了,不说就晚了。”
大爷把脸靠近井建民,小声说:“其实,长白玉女兰并没有被吉林将军完全烧死,第二年的春天,又长出了几棵。为了防止别人发现,祖先在玉女兰的四周种了好多刺棘子树,把它保护起来,为的是万一家里的花种子断了种,这样可以留条后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