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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佛珠落在地上,散开一片,佛珠在地上弹跳几下彻底落入泥泞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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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谢氏匆匆忙忙赶到小院,拉着咳嗽不断的女儿,眼眶红润,“云娘。”
“母亲请听我说,”李婉云从枕下拿出两份信纸,将其中一份放在李谢氏手中,“这份是阿良的卖身契,女儿死后,恳请母亲放阿良离开。”
“姑娘。”阿良痛呼一声跪地不起,瘦弱的身躯颤抖着,金豆豆顺着眼角慢慢落下。
李谢氏如今已过四十,却胜半老徐娘,一双手颤抖着,泪水从眼角滑落:“云娘,切勿胡说。”
“这封是他给我的,便随我葬了去。”李婉云轻轻摩挲着手中信封,眼里有些恍惚。
李谢氏看向那封信,外面写着三个大字:放妻书。
李谢氏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,掩面拍打床边:“南满清那薄情寡义之人,竟生生折磨了你数十年。”
李婉云眼前模糊,看着李谢氏也是雾蒙蒙的,恍惚间,她看见那白衣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,望着她不语。
“满清,你终于来看我了。”李婉云扬起嘴角,想要伸出手摸摸那少年。
李婉云头慢慢的垂下,眼角划过一滴泪水,耳边传来了南满清的声音,终是没了生息。
“愿妻娘子相离之后,重梳蝉鬓,美扫峨眉,巧逞窈窕之姿,选聘高官之主,弄影庭前,美效琴瑟和韵之态。”
“解怨释结 更莫相憎 一别两宽 各生欢喜”(男)
“我与君,缘已断,以此为线,愿不再相见”(女)
“云娘。”一声痛呼,李谢氏抱着李婉云,手抚 摸着那留有余温的脸:“我可怜的云娘,娘在啊!”
李谢氏的泪水顺着她的下巴滑落在李婉云的脸颊,与李婉云的泪水融合在一起,缓缓下落。
“小姐。”阿良跪爬到李婉云的身边,一只手不知该放在哪里,她脸上早已经泪流满面,那双灵动的眼睛有了慌张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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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婉云下葬那天下了一场大雨,天空灰蒙蒙的,路上无行人,雨中只有李家送殡的队伍。
所有人披麻戴孝,无一人撑伞,
李谢氏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