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的目光望进他如宇宙般浩瀚的眼底。
“听说，她还救过你？”她挺疑惑，印象中安舒语不是会施以援手之人。怎么救？安舒语又没学过急救。
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，不想多谈有关安舒语的事。
沉默片刻，气氛有些僵滞。
南艺刚要开口，萧安衍凛眸冷了几分，打断，“我们尽快离婚，她对我有救命之恩，我需要给她一个交代。”
说完，他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。
其实，他有预感南艺要提离婚。
作为男人，他希望自己先开口。
“好的。”南艺面无表情的回答。
她比他更希望尽快离婚。
萧安衍深沉地看了她一眼，见她没有任何反应，胸口闷闷的。
汽车里气压似乎越来越低，憋得人喘不上气。
“明天就去办手续，奶奶那边希望你能继续留下来，你依旧住在萧家照顾她。离婚的事先瞒着奶奶，别让她察觉到。多少钱随便你开。”
他一口气说完，总觉得心里更不爽，像是赌气才这么说。
“可以。奶奶对我很好，我会尽责的。钱就不需要了，已经足够。”她想起刚才见到的温柔的秦念真，又想到自己从未谋面的父母，心底划过莫名的忧伤。
赵奶奶给了她亲人般的感受，她也会将赵奶奶当作亲人般照顾的。
这世上，她从没有可以依赖的人。
南艺不再说话。整个人似沉寂在孤独之中。这种孤独由内而外，看着让人怜惜。
萧安衍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，可说出去的话，也没法再收回。
他气闷地锤了一下方向盘。
突然，他神情一凛，黑眸剧烈收缩。
眼角余光扫了几次后视镜，他猛地踩下油门，如离弦的剑一般，加速飙车。
惯性让南艺猛地向后撞向座椅，磕得她脖颈生疼。
像是感受到危险的气息，她深吸一口气，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有几辆车尾随我们。”萧安衍声音如寒冰。
南艺看了看车内后视镜，又看了看右后视镜。
一，二，三，四。她默默数着。
“一共有四辆车尾随。”南艺神情凝重，“我们现在地处偏僻，等于暴露在他们的视野之下。”
说话间，身后两辆车猛地狂啸冲到他们前面。
“砰”一声，竟是枪响，直直朝他们射来。
南艺其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