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伍正在前进，孩子们正在交钱。
有的交一张5元的，还有的孩子拿了一堆一角的。
每个孩子交完钱后，向老师一鞠躬，就急匆匆地回到座位上，像躲避什么怪物一般。
讲台上收钱的女教师，50来岁，身材干瘦，一副黑框的眼镜，脸上似乎还擦了粉，白得厉害，神情严肃。
轮到小妞妞了，小妞妞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，两腿一直打哆嗦，眼里似乎有泪水打转，哭着对老师讲：“老师，我外婆病了，没钱了！”
女老师立刻站起，尖声道：“什么叫没钱？取暖费人人都得交，不交怎么买炭生炉子？有妈生，没爹管的贱东西！”
声若刀子，刺穿肺腑！
小妞妞被吼得后退两步，泪花瞬间流到下巴处，又吧嗒吧嗒落到地上。
其他小朋友吓呆若木鸡，不敢乱动。
“我家没钱了，妈妈这个月还没打钱回来，呜呜呜……！”小妞妞边哭边说，又用看似好久没洗过的棉衣擦拭眼泪。
“你妈妈在城里赚的钱，也不干净!”
“哭，还哭！”老师抬脚就踢，“都像你家这样，大家上课全挨冻！”
妞妞被踢了一个趔趄。
“你给我出去，没有取暖费，就滚出教室！”老师说完，用手拧着妞妞的耳朵，把妞妞提溜出教室门口外，“你给我以后站着在门外上课，没交取暖费就别想进屋！”
“啪！”，老师用力地关上的教室门。
门外的小妞妞，独自站在大雪纷飞、冷风刺骨的院子里，一会工夫头发、身上全白了，成了小雪人一般。
她不知所措的看着紧闭的教室门。
又过一会儿工夫，从教室内传出了老师的声音：“大家把课本翻到35页，跟我一起朗读！”
“滴答，滴答，下雨啦，下雨啦……！”
教室里，孩子齐声朗诵。
教室外小妞妞也用稚嫩的声音，跟着读了起来：“下吧、下吧，我要长大！”
读着读着，雪越下越大，太冷了！
小妞妞连忙跑到屋檐下避雪，背紧紧地靠着教室的门。
小不点的她与高大的教室门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就在妞妞再次跟着朗读时，学校上空突然出现了5架直升飞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