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一步，猛地朝他扑了上去。
意识到危险，半裸男人猛地挥手，坚硬的手机外壳打到方安的眉骨，鲜血顿时顺着脸颊流下来。他被扑倒在地，脸颊贴着地板，双手被反剪在身后。方安死死按住他，直到同事用手铐把男人拷上，才放松下来。
拿到手机，方安把它放进案件袋里，交给证物科的同事。
审讯室里，方安同另外一名同事正襟危坐，面前是那个被他按倒在地的嫌疑人，张琪。
头顶的白炽灯亮得晃眼，嫌疑人则面如菜色。
“说吧，谁指使你们做这件事的，还有哪些同伙？”
“我，我，都说，警察同志能不能看在我坦白的份上减轻刑罚呀。”
张琪的嘴唇有些青紫，不停抖动着。方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，“这要看你说的情况是不是符合重大立功的条件了。”
“我们就是做小本生意的，之前就在学校附近开店，后来同行竞争生意也快做不下去了，就有个男的说让我们按照要求卖一种糖果给学生，他就帮我们解决同行。”
“糖果？”
方安摇了摇手上的证件袋，里面的白色药丸在外力的作用下发出铛铛的声音，“那这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是上个星期那个人带给我们的，本来送的都是糖果，这一次不知道为啥送了这个维生素片，还让我们去绑小孩子。”
“绑人？你们绑了谁？”
“警察同志，我们没有绑呀。谁都知道这是犯法的事情，之前的糖果我们试吃过没问题了才敢卖出去，这一次那个人提的要求太过分了，我们也不敢做呀？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没了呀，你们不是来抓假冒伪劣产品的吗？”
“假冒伪劣？”方安嗤笑出声，“你说你们的糖果没有问题，那些小孩为什么都得病了？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，不要绕弯子。”
张琪额头上的冷汗直流，手指不停抖动，眼神里的焦虑不断累加，“我们真没做过，要说谁做的，那只有老干了。我们不同意绑人，上个月他就出去单干了。出了事也一定是他做的。”
老干是那个高瘦男人的别称，警方之前调查过。方安仔细观察着张琪的一举一动，没有发现说谎的迹象，“那个给你们安排任务的人是谁？你们又是怎么联系他的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