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。”
白芍忙点头，跟上宁牧歌的脚步。
“姨娘，大小姐来了。”宁牧歌才踏进林夕阁的门，屋里杜妈妈就已经上前禀报。
事已至此，她和沈姨娘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。
所以她自是希望沈姨娘可以好好的，今后重新得势，才能有她的好日子。
原本坐在榻上看账子的沈姨娘听见杜妈妈的声音，忙将账子一收，恢复成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。
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，沈姨娘眼神动了动，突然捂着胸口，对着榻边放着的痰盂干呕起来。
还没进门，就听见房中干呕的声音传来，白芍忍不住拧眉，走进去之前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宁牧歌倒是毫无迟疑，走到榻前看着由嬷嬷扶着，埋在痰盂前的沈姨娘。
过了半晌，沈姨娘才从痰盂前直起头来，仿佛才看见宁牧歌一样。
她歉意道：“我如今身子不大方便，老爷嘱托我好好养胎，不能下床给大小姐见礼了，大小姐见谅。”
虽说着道歉的话，可沈姨娘脸上的表情，怎么看都带着一股挑衅的味道。
白芍都能看出来，宁牧歌自然没有看不出的道理。
面上却不动声色，大度体贴：“姨娘怀了身子，这是咱们府中的喜事，小心些是应该的，我怎么会计较。”
她言语得体，让人挑不出错处，精致面容上更是看不出分毫恼意。
沈姨娘不由得有些失望。
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，让宁牧歌计谋落空，本想看看宁牧歌此刻难看的脸色，结果注定让她失望。
宁牧歌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姨娘苍白的脸，“姨娘怎突然害喜了？”
她这话问的没头没脑，然而沈姨娘心底惊愕。
她笑道：“在屋子里呆了一段时日，我本以为就要在屋里了此余生了......”
一边说，她的手一边轻抚着小腹，像模像样的。
“你看这孩子来的巧不巧？”
宁牧歌仔细打量沈姨娘的神色，暂时看不出什么破绽。
她点点头，转而看向杜妈妈：“姨娘的安胎药可准备好了？”
“郎中开了方子，正准备派人去取呢。”
宁牧歌挑挑眉：“姨娘有孕辛苦了，我正好一会儿要出府，不若正好帮姨娘带回来？也省的姨娘再派人去跑一趟。”
“这......会不会麻烦了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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