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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问,“是因那件事?”
青姨笑容微敛,“大郎误会了,娘子一直就不在意这个,病了只是因体弱罢了。大郎是兄长,该多爱护娘子才是。”
以青姨的身份,是有资格说这话的。慕致远听后未说是与不是,提步迈进了房中。
外间寒风飒飒,内室在青姨的打理下温暖如春。慕致远进房的瞬间便瞧见了书案旁的少女,一身茜色上襦配竹青长裙,青丝挽得随意,正微弯下身子在作画。
因双目有恙,她伏得比常人更低些,身形看着分明纤瘦柔弱无比,每次落笔却都极稳。
慕致远脚步慢下,无声走到了桌旁,先看画,再看向妹妹南音。
南音与他容貌不相似,单从外表看并不像兄妹。生母温氏离去时慕致远已有六岁,仍记得她的音容笑貌,自然知晓南音有六分肖母,尤其是眼角下那颗红色小痣,简直一模一样。
相比起来,反而是不同母的慕笙月和他走出去更像同胞兄妹,毕竟俩人都有几分像父亲慕怀林。
观望片刻,见南音仍沉浸在自己的天地中,慕致远不得不轻咳一声,叫南音手也随之一抖。
“阿兄——”惊喜的声音,即便双目灰蒙蒙的,也似湛出了亮光。
慕致远颔首,从怀中掏出小兔木雕,“闲暇时给你雕的。”
随之入门的阿念嘴角微撇,给二娘子雕了个简单的兔子,大娘子的却是栩栩如生的小像,用心上孰深孰浅一目了然。但他是个下人,回头自然还得在二娘子和青姨面前帮着说好话。
“谢谢阿兄。”南音收好,亦取出画筒,“听说阿兄喜欢观天洞主的画,我让青姨设法买了一幅。”
慕致远起初还以为是妹妹自己的画,闻言意外地展开,仔细看了几眼,面露浅笑,“南音费心了。”
南音轻轻摇头,请他落座,亲自倒茶奉上,兄妹俩就分别以来的见闻聊起来。
少言这个特性,即便在血缘最亲的兄长身边,南音也不曾变过。但她无疑是个极好的倾听者,微微侧首对着人,神色专注,时而点头,时而附和出声。和她交谈,是舒心而享受的。
慕致远在主院那儿需时刻恭敬,在慕笙月那儿则是处处哄着顺着,唯有在南院,才真正感到放松。
稍微说了几句书院之事,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