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技材料,也是一段没有生命的假肢。他走路时微微跛脚,不自然地重心右移,和常人比慎之又慎的步子,都透露出他是一个残疾人的事实。
严谨行看着他的背影心酸不已。这样一个优秀的人,曾经多么光芒万丈,现在竟然连正常走路都没有办法做到。
贺星河慢慢地走近落地窗。
现在这个城市下着暴雨,雨太大了,看不清窗外风景和人。屋外的风席卷着暴雨在窗户上疯狂地拍打,很吵,但就是这样的声响让他有了活过来的感觉。
阔别了四年的A市,他终于回来了。
贺星河的嘴角露出了从飞机降落到现在的第一个微笑。
他看着窗下,狂风暴雨中一辆车停在路边,下来两女一男,男的背着其中一个女的,另一个女人撑着两把伞,跌跌撞撞地跑进对面的居民楼。
雨太大,贺星河看不清他们的脸,勉强能看到个身影。
但无所谓。
贺星河想着,他回来了。
至少回来了,这就是个好的开始。
05
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十点还没停。
阮清梦洗了澡,穿着睡衣窝在被窝里,百无聊赖地刷了一会儿手机。困意上来了,她打算关了灯睡觉。
一抬头,阮清梦看到原本星星装饰的顶灯已经换掉了,换成了浮夸的欧式宫廷风吊灯。
阮清承品味不行,但效率挺快。
倦意袭来,她再看了那个浮夸的灯饰两眼,关了灯钻进被子里睡觉。
浓浓睡意将她淹没之前,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今天在破庙前抽的那支签。
“一觉入梦,良人自来?”
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傻。
……
“叮铃铃——”
“大家先坐下,等会儿点名。之前和大家说过几次了,要穿院服!没穿的同学赶紧去换,今天是新生大会,着装必须规范!”
“没有的同学还不赶紧去借!每个人都有两件,和别的同学先借来,总归必须穿院服!”
阮清梦揉着脑袋,一阵恍惚。
她睁开眼,一下看到……看到好多人。
密密麻麻的人,看样子有四十多个,穿着统一白色短袖,上面印着龙飞凤舞的“金融学院”四个黑色大字。
她怔了怔,没反应过来。
这时,阮清梦的手臂被人撞了一下,她转头,看到了一张她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