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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。
何遇记得照片里那些人物的所有细节,比如眼前这个姑娘,她的眉毛里有一颗痣,藏在眉色最浓的眉峰位置,照片上看不出来。
何遇抓拍下这张照片后问:“我可以存下吗?或许会用于展览。”
女孩翻了一个白眼:“随便,你有钱吗?搞点来花花,收你五十块。哎,刚才那张照片要是真有用,记得搞成黑白的,反正老娘死了也没人收尸,当遗照了。”
端着酒杯的何遇想到这儿,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,有欣赏、艳羡,打心眼儿里觉得那是个好姑娘,至少在用力、鲜活地活着。
“每天1000张的网络预约票一上架就全部售空,今天的500张窗口票更是差点儿没让那些人打起来。遇,你是最好的,为什么不肯给更多的人见识完美的机会呢?我们的场馆完全可以容纳比现在多出数倍的参观人次。”
助理Kevin熟稔地搭上何遇的肩,眼睛却顺着她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那张竖中指的照片上。
他们相识于一个名利场。
2013年,当天Kevin背了一只Chanel的呼啦圈包,走秀款,名如其物,包体硕大。何遇站在一个角落里抽烟,觉得自己去说细枝末节的事情太麻烦,就想找个经纪人,最好“婊气”一点的。圈内的一个熟人随手一指,Kevin的视线正好与她对上,他闻到了无上限的人民币味道。
“遇,你知道那些期刊怎么评价你的作品吗?”Kevin问。
何遇穿了一双细高跟鞋,比他略微高一点儿。从他的角度看,她的颧骨看起来比平常格外高一些,很冷,很古典,也很美。
“所有作品都会收入影集,现场一张票都别加,我累了,先走了。”何遇侧了一点儿身子,很巧妙地让Kevin的手从自己肩上溜下,酒杯顺势传到了他手里。
Kevin托着杯体摇了一下,酒一点儿没少。
一个小助理轻声跑过来,看了一眼何遇的背影有些讶异,依旧对Kevin说:“Kevin哥,专访会场准备好了,问题过滤过,这是提问清单,记者正等着何老师呢。”
“记者正等着何老师呢。”Kevin学着小助理的语气复述了一遍,腰一叉白眼一翻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