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年纪很大了,走路颤颤巍巍。我干脆休学回家,撑起了中药铺子以及照顾关爷爷。
关爷爷愈发沉默,眼神浑浊,说话不利索,在床上躺半年。他临走前,拉住我的手,含含糊糊地说:“堂主……”。随后,用手指了指边上一个药匣子,头一歪,咽气了。
堂主?
不知道老头啥意思,当时也没当回事。
关老头死后,我特意拉开他临死前指给我看角落里的药匣子。
好家伙!
全是一些奇形怪状的药,里面竟然还发现了一枚褐色的狗宝。
当年长庚叔快死了,九儿姐带我们取狗宝,与赤血蟾衣、雪地龙、千岁夜明砂做成一碗乾坤汤,硬生生把长庚叔从死神手中给抢了回来,记忆实在太深刻。
老爷子平日里隐藏够深啊,按佟天望当时对狗宝价格估计,跟这中药铺子价格差不离了,这是给我留下笔大遗产?至于其它东西,我也不认识,但估计也价格不菲。我赶忙把药匣子关了,出去买了把好锁,彻底锁死。
我的血一直是黑色的,最怕上医院,幸好平日里小病小痛在药铺里抓点中药对付,也方便。现年月,中医逐渐式微,关爷爷这家半死不活的中药铺子,门可罗雀,幸好有那一匣子药在,虽不知有没有人买,但所谓家中有粮,心里不慌,我也不怕自己饿死。每天开着吊扇,脸上盖本破书,听着收音机里的相声,提前过上老年人的悠哉生活。
直到某天,平静的生活被打破。
那天中午,我正要拉门关铺子睡个囫囵午觉,门口鬼鬼祟祟来了一个人。
这人年纪同我差不多,身体壮而魁梧,头圆圆的,满身肥膘,衣服贴在肉上,彰示着他荤素不忌、油腻肥厚的饮食习惯。他一进门,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店面,摇摇头,想走,后又折回来:“小哥,铺子里卖不卖特殊药材?”
特殊药材?
中医这玩意儿吧,讲究万事万物皆可入药,各种偏方、古方海了去。
若要论药材特殊,那可多了。胎盘叫紫河车、大便叫人中黄、头皮屑烧灰叫人退……不过现代人用特殊药材不多,并不是无效,而是懂开方的大夫实在太少。
这胖子也不知道要哪种。
我心说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