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荐指数:10分
的书都拿倒了。
床头窗纱透着霜白月光,有一黑影渐渐靠上前来,犹疑片刻,方才屈指叩窗。
“咚咚——”
祁寒扔下书卷,顺手捻起身旁的团扇,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,不徐不慢行至窗畔。
“何人叩窗,还不报上名来?”她忍着笑意,故作讥诮道。
“我。”屋外男子嗓音低沉,带着些许郁闷。
“你是谁人?我才不知。”祁寒笑逐颜开,可嘴上依旧不依不饶。
纵是隔着窗纱看不清彼此神情,他也能猜到她使坏的心思,却是极有耐心地回应道。
“祁念笑,你未来的夫君。”
她闻言,哧哧地笑出了声,适才抬手支起窗扇,宽袖从腕间滑落至手肘,露出莹白的藕臂。
祁念笑的面容就这样呈现在她眼前。
他还是那样好看。眉眼虽深邃冷峭,一双漂亮的瑞凤眸却尽显温润柔和,鼻高唇薄,下颌精致犹如刀刻,这副容颜任谁见了,都定会叹为观止。
他默默站在窗外,身形颀长挺拔,自有清峻风雅之姿。
她只虚揽一件雪青色薄纱衣,团扇欲盖弥彰般半遮在胸前,发髻有些松散,几缕青丝垂在浅赧的双颊前。
“锁门做什么。”他眸光深沉,先是落在她细白的玉臂,而后移到了绣着白萼的丝绸团扇上。
祁寒撇过头,冷哼一声,端作一副气恼的模样,却又若有似无地斜睨他。
“还在同我怄气?”祁念笑无可奈何地叹道:“今日怪我自负鲁莽,往后再有筹谋,必先同你商量,便是原谅我这回,可好?”
此话一出,祁寒倒真有些恼火了。
他在朝中树敌甚多,她早就叮嘱过他千百遍,万不可骄矜自负;而今时今日,他却视她的顾虑为耳旁风,便是固执到了底,与敌对权臣争锋,险些着了道。
她当即便想关窗,反被他一把捉住皓腕,攥在掌心里摩挲。
“若还不解气,你打我一通便是。”祁念笑拉着她,作势在自己胸膛前捶了几拳。
他态度诚挚,又颇有耐心。而她原也并非当真与他置气,便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,轻轻揉捻。
“哎——”祁寒忽而颦眉咬唇,“也不知怎得,我今日分外想念水晶米糕的滋味,还得是城北点心铺子做出来的。”
她将分外二字念得极重,一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