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指,不由思量,改天也打一枚来戴,倒新鲜有趣。
到了门前,衔宝扶采云下了车,她走了几步,仍是不舍地回转身来看他。她站在台阶上,许是因着病后瘦了许多的缘故,晚风吹动她的衣衫,盈盈地有些飘然欲飞。他走上前去,拉了她的手,轻声道:“我明日再来。”“嗯。”她低低应了一声,已满面含羞,清亮的眼睛里水波荡漾。福衔宝只觉得心头乱跳,忍不住俯身去吻她的眼睛。采云一阵惊慌,站立不稳,已被他拥入怀中,她像只受惊的兔子,手足无措地挣扎着,几乎要哭了出来。衔宝心头一软,松开了她,她的帽子却被风吹落,衔宝便俯身帮她捡了起来,双目深情地望着她。
那灼热的目光似要将她融化,采云不敢看他,接过他递来的帽子也不戴上,只低头说:“我要进去了”,便转身进了院子。福衔宝犹自站在台阶上,回思着她的慌乱含羞,心头涌起无限柔情。
时光流转,颜采云与福衔宝的婚期已定在来年五月。这天,采云去姚师傅铺上量制冬衣,走在街上却感觉似有人尾随,几次回转身,却并无人影。采云暗自恼怒,也无心再去姚师傅的铺子,便回转家去。
经过一座茶楼,却被人拦了下来,两名黑衣男子执意邀她共饮,说有要事相商。采云见躲不过,亦不再惊慌,落落大方地随他们上了楼。
两名男子言辞谦恭,说是奉主人之命特来谢小姐救命之恩,并奉上两根金条。采云不解,又听其中一个年长的说道:“我家主人曾有一件藏青色的风衣,不知小姐可曾见过?”
采云听他如此说来,方知是那日在梅山上所遇的陌生男子一事。
采云正觉尴尬,又听他道:“我家主人得蒙小姐救助,自是感激不尽。只是那枚戒指原是主人旧物,如果小姐拾得,万望归还。”
采云打探那陌生男子的身份,二人却是缄口不言。她心头不快,只说道:“不曾看到,得仔细找找,三日后再来此会面,给二位答复。”那二人怔了怔,亦点头离去。
采云只觉得此事蹊跷,又想那戒指既如此重要,陌生男子为何不肯亲自现身?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骗去,会不会惹出祸端,遂派了人暗中尾随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