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明白了吗？”他甚至都没看我，视线就那么落在电视屏幕上面。
电视里在播放广告，根本没什么好看的，可即使是这样，他都不想看我一眼。
“我知道你一定很讨厌我，把我留在你身边只会更碍眼不是吗？”我又气又急，这话吼出来之后自己都吓到了。
我的话音落下，他终于看向了我。
他的双眼里有太多的东西，多的我完全看不清楚他真实的想法。
“怎么了？”身后，突然传来了张妍的声音。
下意识的，我回头去看她。
她身上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丝质睡衣，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脑后，一切那么的自然，就好像睡梦中发现丈夫不在的妻子。
“没什么，你先去睡觉。”陆宸回答。
“哦。”张妍点了点头，居然没有纠缠，只是临走的时候多看了我一眼。
张妍走了好一会，我和陆宸都没有主动开口。
曾经的陆宸眼睛里只有我，但是现在，他的世界里有了张妍，而我，不过一个满目疮痍的过去。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我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，我不该对他心存侥幸，也不该这样没有自知之明，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问。
陆宸于我，不是一个简单的过去，他就像是让我上瘾的毒，只要沾上，就永远不可能全身而退。
“不把你留在身边，我怎么折磨你？”他的唇一开一合的，殷红的唇映衬着洁白的牙，像是野兽发现猎物后露出了尖利的牙。
果然，他恨我。
这样也好，当年对不起他的，是我。
“好，我签。”说出这三个字之后，我有种力气都用尽了的感觉。
“方远。”陆宸叫了一声。
“是，陆总。”开车送我们回来的男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，直接走到陆宸面前待命。
“去楼上把合约拿下来。”
“是。”方远回答完之后直接上楼，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转头看了我一眼，眼神里有不屑还有恨意。
他怎么看我，我不在乎。
“陆总，真的要这样吗？”方远下楼之后，拿着合约看向陆宸，问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。
陆宸没有回答他，只是看了他一眼。
“陆总，你这样的话，张妍小姐怎么办？”方远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