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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台下,于妈妈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,生气地盯着台上的许落英,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。
“咳咳……”
许落英清了清嗓子,开口唱道:
“朝露昙花,咫尺天涯。人道是,黄河十里,毕竟东流去。八千年玉老,一夜枯荣,问苍天,此生何必,昨夜风吹处……”
这首《刹那芳华曲》,许落英第一次听就非常喜欢,不管是歌词还是旋律,她都记得十分清楚,再加上穿越过后,她继承江落月身体的同时,连对方的声音也继承了,因此唱起来游刃有余,毫不费力。
一曲唱罢,四下顿时鸦雀无声。
众人自打出生以来,还从来没有听过这种风格的歌曲,亦觉新奇,亦觉美妙,回味良久,只觉悦耳动听之外,别有一种“时光荏苒,韶华易逝”的物哀之感,当中几个喜好风雅的,更是忍不住想要落泪。
“怎么了?大家这是…不爱听么?”
只有于妈妈听不出所以然,见众人原本欢乐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,顿时惶恐不安地问道。许落英听她这么说,心里也吓了一跳,心道,莫非这里的人欣赏不来这样的歌曲?
却听一个文人打扮的客人,一面摆手,一面回道:“不是不是,于妈妈切莫误会,我等不是不爱听,只是月儿姑娘方才唱得,实在叫人感慨唏嘘,我等这是深陷其中,不能自拔了。”
“是啊,是啊,‘不若神仙眷侣,百年江湖’,我又想起我那死去多年的老妻了。”一个留长胡子的中年客人亦长叹道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于妈妈虽然听不懂这些人掰扯什么,但从众人的语气上,却也猜得出大伙对许落英方才的献技是很满意的,当即笑容满面道:“那待会儿再让月儿姑娘给大家清唱一曲?”
“好,不过像方才那样的,还是不要再唱了,美则美矣,只是叫人心中无端地伤感得很。”有人叹息道。
“那行,小女子就给大家唱一首欢快些的,曲名叫做‘白马记’……”
…
惊鸿楼二楼,栏杆畔,三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坐在檀木桌前,时而饮酒,时而打量着楼下清唱的许落英。
其中一个年龄稍长,面容英俊但略显阴鸷的少年,忽然开口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