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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贞观三年北伐突厥开始,十余年间战事不绝,国库虽不算亏空,但也称得上捉襟见肘,只能勉强维持罢了。
这些年打的仗,全都是远征千里,损耗无算,自京师起运一石,运到战区能够剩二斗便算的上幸运。
一路之上,风沙雨雪,接连不断,有时粮道不用敌人劫掠便会断绝,大多数时候,唐军面对最大的问题都是这些无形而又可怕的敌人。
从京兆运往胜州的军粮还有黄河可以行船,而离开了水脉覆盖的长城沿线,整个远征军的后勤便只能靠牛车马车,一车一车的输运,损耗之大,难以想象。
故作轻松的摇了摇头,苏青安慰起自己来,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自己不过是一州长史,又何必操宰相的心呢
“那位天竺郎君如何了?”
轻咳一声,苏青询问起陈昊的情况来,他对这名来历诡异的天竺归客,心中颇有些好奇,又隐隐有些期盼。
“回主人,已经睡下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……把怀德叫来。”
“喏。”
未几,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跟着少年来到了甲板,口称:“小侄拜见叔父。”
年轻人与苏青同姓,是他长兄苏维之子,字怀德,刚刚从洛州来到自己身边。
“嗯。”
转身看向亲侄,苏青呵呵一笑:“汝整日想着效班定远之伟业,对西域可有了解?”
“前后汉书,及诸涉西域传记,小侄早已遍观,倒背如流。”
苏怀德恭敬的回答叔父的问题。
“不然,尽信书,则不如无书。”
苏青提出不同的意见,虽然没有去过西域,但想想也知道,中州几百年下来,改朝换代不计其数,宗族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