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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,我又害了场邪病。
夜里总能看到一条血淋淋的大白蛇爬上我家的土炕,钻进我的被窝里,要我身上的皮。
我爸没办法,连请了好几个神婆都无济于事。
直到有一天,村里来了个跳大神的王仙姑,我爸把她请到家里。
仙姑说那条白蛇是来讨债的,她只能暂时化解。等我成年以后,白蛇还会找上门来。
她掐指算了算,说我十九岁那年是凶年。
只要我那一年别回村子,躲过灾星就能平安到老。
时光飞逝。
十九岁我大一,离家一千多里地,整个暑假我都在勤工俭学。
可是让我不安的是,最近几次给我爸打电话,都是我奶接的,说不上几句就挂了。
越想越不对劲,在我的逼问下,我奶情绪崩溃,说半个多月前,我爸就没了。
吊死在龙脊山的老梨树上,浑身是血,手里还拿着自己被剥下的皮,死状凄惨诡异。
我惊愕不已,童年那条蛇留给我的阴影再次浮现在眼前。
“我妈呢?”
电话那边一阵沉默。
“你听奶说,千万别回来!躲过了这一年,你就没灾星了!”
奶奶再三叮嘱。
我爸都没了,我妈还不知道怎么样?
家里发生这么大的祸事,我还哪里顾得上灾星不灾星的。
我买了当天的车票,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车,从长春回到了辽西大山沟的家里。
不出所料,家里只有苍老憔悴的奶奶,我妈她失踪了。
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我眼前一黑,栽倒在地。
不知过了多久,迷迷糊糊间我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。
梦里一个光不溜秋的男人压在我身上,他的脸始终笼罩在一团雾气中,我怎么看都看不清,却有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。
“你是谁?”
男人起身要走时,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。
没想到他一回头,竟然变成一条鳞片泛着森森寒气的大白蛇,吓得我尖叫一声,猛然惊醒。
“月,做噩梦了?”
外面天蒙蒙亮,已经起早烧柴的奶奶,进来关心地摸摸我额头,“天哪,额头怎么这么烫?一定是昨天下雨凉到了。”
奶奶说着要去给我煮姜汤。
我感觉到手心里有异样,让我奶把灯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