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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自的拿起酒杯,看着杯中清酒,不得不又一次吟起他的那一句:
但愿开素袍,倾绿蚁,
陶陶兀兀大醉于青冥白昼间,
任他上是天下是地!
可惜酒老走了,这酒也不能分给他。
“这位,就是你请来的琴师?丁龙泰?”
“是的,寨主,正是请来这位琴师来为您祝寿。”
苏洗墨顺着看向他的目光看过去,对视。
她匆忙闪躲,而他浑然无觉。
忙说道“还请琴师为我弹奏一曲。”
苏洗墨笑的温柔,起止的也优雅,走到琴师台上,抚着琴。
只听:
月出皎兮,佼人僚兮,
舒窈纠兮,劳心悄兮!
月出皓兮,佼人懰兮,
舒忧受兮,劳心慅兮!
月出照兮,佼人燎兮,
舒夭绍兮,劳心惨兮!
任谁也没想到,林陌卿一开口便是情歌,也难怪,林陌卿会的也只有这样柔情的曲子。
只听这歌声停下,曲声却依旧,但又不多时,如泼墨作画,又笔锋一转,柔情变得凄切,凄切的催人泪下,听那歌声说是:
当时花煞债已还,今生莫向你倾心。
这一转所来,苏洗墨自己也不知道来自何处,但心里却并不欢喜这句,这句似乎是枷锁,似乎是毒药。真真切切的让人心疼。
但这句一唱出来,他却不知道为何有些心疼座上的那个女子,也不知这心疼是从哪儿来的。
主座之人,面容频频变色,先是潮红而后煞白如纸。
她默默的饮下杯中之物,不言语。
大概是前所未有的,她那声音失去了英气,柔媚里似是多了些幽怨。
而苏洗墨的声音恰巧却在似是女子的清脆里多了些她失去的英气。
他问“不知寨主芳名?”
“你不必知了,你今生都不必知了······你走吧,莫要回到这儿。”她起身去了,“本寨主累了,尔等休息去吧。”
洗墨突的多了几分寂寥,也不曾记是从何而来。
但现在他思考的却是到何处去。
他去了,似是绝尘,没人敢来阻拦,他手里泛着银光的柳叶刀如同他鲜艳的眉。
而她红窗下掩着哭泣,她知道她泣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