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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峻突然回头,笑着又说了一遍:“打得好!”柳枝儿明白过来,这严夫子是在夸自己的泼妇行为呢!她也觉得自己这场架打得漂亮,就使劲地对着严夫子点点头,笑得更加得意起来。
严峻也微笑着转身走了,男女有别,就这么说上两句话,已经是两人这几年走得最近的时候了。
住在柳枝儿的隔壁,严峻自然对柳枝儿从嫁到严家村后的遭遇十分了解,对于这样一个不幸的女子,他一直都抱着同情的心理,但是他又不好去帮忙做些什么。除了男女大防的礼教观念让他寸步难行外,家里的寡母更是把振兴严家的重任压在了自己身上,对他寄予厚望。严峻的爹当年也是秀才,只是直到死去也没有能够再进一步,严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继承父业,通过读书科考,为官为宰,光耀门楣。所以她一直都拘着自己的儿子,只许专心读书授业,不许心有旁骛。
今天看柳枝儿大发雌威,虽然他一向觉得女子还是贞静为好,不过看她凶悍地挥舞着镰刀教训那对无耻的恶夫妻,他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感。像柳枝儿这样无依无靠的女子,还是强悍点比较好。
早上把恶夫妻教训了一顿,又被自己心仪类型的男子给夸了一番,柳枝儿的心情简直嗨到了极点。
今年的雨水不错,花生地里的花生苗长得十分茂盛,杂草也很多。柳枝儿蹲下身子,就开始拔草。幸好前几天下了一场雨,这地里还是润润的,杂草不用镰刀就能轻轻松松地拔起来。柳枝儿一边想着早上的事一边干着活,心情很是愉快。
忙活了一上午,眼看着太阳越来越大,柳枝儿看着还剩一半没有拔草的花生地,决定还是明天再来好了。虽然穿到农村做农妇,也不一定要把自己晒得黑黢黢的嘛!反正家里的地也不多,她把拔出来的草装在篓子里,准备按照郝三嫂说的背到山坡上去倒掉,免得放在地里,过段时间草籽发芽又长出杂草来。
倒完草,柳枝儿懒得原路返回,干脆直接穿过山坡后面的小树林,这样回家就要近得多。
小树林里很安静,柳枝儿一边走一边用镰刀挥打着沿途半人高的茅草,赶走草虫什么的,快要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