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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摆摆手,重新走到座椅上坐下,慵懒喟叹一声:“池姑娘也站累了,坐吧。”
池锦瑶迟疑一瞬:“谢娘娘。”弯腰便要坐下。
却不想身后木凳不知怎得后移了几分,她的身体不受控的朝后倒去,那处,刚好有一个花架,花架上,名贵的青花瓷静静摆着。
池锦瑶的头,直直撞向青花瓷。
然就在此刻,一旁一袭白影飞快闪过,迅速伸手,将青花瓷抢在手中。
池锦瑶的额头,重重磕在花架上,一阵刺痛。她微微眯了眯眼睛,好久,察觉到有一点水渍滑到眼皮上,伸手一蹭,才发现流了几滴血。
心里皱巴巴的,不是痛,是……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,像是前世的余伤还没好。
也许……是她突然察觉到,自己前世的真心,全都喂了狗吧!
“池姑娘,你无碍吧?”曲烟的声音响起,人也随之站起身,语气听起来尽是关切。
一旁,彦谨望着倒在地上的女人,若是以往,她早就起来大声吵嚷质问了,可今时,她却只静默不语。
“多谢娘娘关心,民女无事。”池锦瑶干脆以衣袖擦了擦额头,站起身。
这一次,她彻底看清了曲烟眼中的意味——她终于放松了。毕竟……彦谨宁可救一个青花瓷都不救她这个未婚妻,曲烟还有什么可担忧的?
只是,她也终于看清了,前世的自己,太可笑了。
连死物都争不过,还想和活物争?痴心妄想。
“我瞧池姑娘的额头,不像没事啊。”曲烟这话,终究带了几分真心。
池锦瑶笑:“娘娘心细了,我当真有些不适。”
“既是这般,池姑娘便快些回去养着,落了疤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多谢娘娘。”池锦瑶扭身,正望见彦谨将青花瓷重新放在花架上,心底冷笑一声,她起身离去。
曲烟眯着眼睛望着池锦瑶离去的身影,良久:“阿卿,我可是卑鄙的紧?”
彦谨微怔:“非也。”
“我在宫里,和旁人耍手段滴水不漏,可在你跟前,总想露出几分拙笨,”曲烟轻轻站起身,“我嫉妒她,阿卿。”
彦谨望了一眼身前的女子,她是极美的,可是,他却想到了池锦瑶,以及那句“你为何不出手拦下?”
当年,他若出手,能够将要入宫的曲烟拦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