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荐指数:10分
寂非常。
温尔晚坐在榻上,细细抚着当初准备给自己孩子的长命锁。
她眼眶发酸,满心苦涩。
长命长命,可她的孩儿却连命也没了……
“嘭!”
突然,房门被用力踹开,一身寒气的慕言深突然走了进来。
没等温尔晚反应,一个香囊砸到她怀里,朱砂色的红花瓣尽数落散落在她手中。
“温尔晚,你真是狠!”
看着几乎咬牙切齿的夫君,温尔晚心头发窒。
他数日不曾来看过在自己,却在这时“赏”了她一个狠字。
“这是何意?”
面对温尔晚的不解,慕言深黑了脸:“烟儿才小产,你就送红花香囊给她,是何居心?”
闻言,温尔晚呼吸一滞:“你就这般断定是我?”
“香囊上的梅花分明出自你手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。”
慕言深看着她消瘦的脸颊,愤恨的眼神夹杂着失望:“我以为你善良温厚,却不想心肠如此不堪。”
一字一句,恍如钢刀刺进温尔晚本就伤痕累累的心。
望着眼前的男人,她除了无奈便是悲凉。
“你记得烟儿小产,那你可还记得我坠湖小产,记得我们的孩子?”
慕言深沉默,眼中闪过抹难色。
温尔晚怅然一笑,红花随着她的起身落了一地:“你纵横沙场多年,却始终看不透深府中是非。”
慕言深紧蹙眉:“我只知你害烟儿在先。”
温尔晚不言。
然她淡漠的表情挑起了慕言深的怒意:“我待你已经仁至义尽,你还不知足,早知道你是这等毒妇,我就不该让你进慕家的门!”
这话犹如巨山,压红了温尔晚的双眼:“你违背当初誓言,又害我失去两个孩子,就没想过子嗣断绝就是你的报应?”
“放肆!”
灼热的疼痛在温尔晚脸颊炸开,她摔倒在地,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怒的慕言深。
这一巴掌,似是将两人所剩无几的情意全部打散。
慕言深攥紧了拳,扔下一句“你好自为之”便离去。
“如今我才明白,我最恨的人不是烟儿,是你。”
听见温尔晚的话,他步伐顿了瞬,但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炭火将熄,寒意慢慢渗进房间的每个角落。
温尔晚坐在梳妆台前,对镜抚着鬓角的银丝,苦涩一笑。
她才二十二岁,竟有白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