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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的举荐。
与太子长谈后,他决定科举入仕。
京师的贵夫人们并没有与我断了交情,时常下帖子邀我赴约。
她们说笑间,也曾拍着我的袖子感叹。
还以为勾住威远侯的是个家养的小狐狸精,却不想是个江湖出身的美艳野狐。
本事竟是这般大。
听闻这些,我并不多言,只淡漠浅笑。
也有明白的夫人悄悄嘀咕:「饶是七皇子有罪,被她一个嫌犯余孽拉下马,威远侯府岂会在陛下那里落着好?」
不久后,赵清许上旨请封姚玉麟为世子的折子被陛下驳回了。
赵清许曾急赤白脸地找到我门上,质问侯府账上的几十万两银子的去向。
水苏木着脸拿出施粥捐衣的账本,一把扔到他脸上。
「若非夫人有这等善举,小公子岂能全须全尾地回来?侯爷,您说是吧?」
赵清许气得直哆嗦,僵着手脚气急败坏地叫骂:
「宋知非,你就是个毒妇!」
我从院内出来,舒爽地看着他现在这般落魄的模样,突然低声问他:
「赵清许,你猜,玉叶楼内的青石路是如何结的冰?」
赵清许脸色剧变,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。
「你既然想要我们母子的命,就是不知我们的回礼,你能不能承受得起?」
赵清许的脸色乍青乍白,他像是瞬间想通了所有的关节,眸色惊骇,陡然喷出一口血来。
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21.
赵清许的中风之症加重了。
他被侍卫抬回家后,已是双目翻白。
饶是太医来得及时,他此后余生,唯有一双眼睛能够转动。
知道这个消息,我通体舒泰,临亭照水,当即浮白三大碗。
翌儿于檐下看了会儿枝上漏巢,便神色如常地回房读书了。
酒醒后,我微微怔忪,嘱咐水苏:「把咱们的人都撤回来吧,以后,咱们和他赵清许就再无干系了。」
该做的都做了,剩下的苦果就该他们一家人自己吞了。
一晃便是三年过去。
翌儿科举入仕后,从太子府长吏到朝堂谏官,形貌越发昳丽秀颀,整个人却越发冷肃。
据说今日又在朝堂上舌战群儒,气得一干老大人张口结舌、面青气短。
李夫人来访的时候,我正坐在桃花树下长吁短叹。
「何事发愁?」
「阿徐,你说翌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