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以后，已经是中年妇女仍爱吹嘘自己当年当姑娘的时候，一条加绒牛仔裤就能过冬。年轻就是好啊，有的是力气。少女左手提着桶，桶里是衣服毛巾等日用品；右手提着一个袋子，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书；背上背着枕头被子；胸前背着一个小包，里面装的是各种证件和一些零碎的物品。
去哪里呢？
不知道。
九几年的街道上，到处都是招聘的广告。少女偶然瞟见一家餐馆招服务员，条件非常诱人：包吃包住，月薪300。要求：面容姣好，吃苦耐劳，18岁以上，有经验者优先。林芸嘴角一扬，就这里了。
餐馆是新开的，老板娘是个大姐姐。面试非常成功，所谓包吃，就是和老板娘一家一起吃饭；所谓包住，便是和老板娘十多岁的女儿住在一个房间。林芸很快就记熟了菜谱，做事麻利细心，十分讨老板娘喜欢。很快，又是近半年过去了，少女过着忙碌却安逸的生活。几乎她所有的钱都寄回了家里，自己留下的钱也只用来买衣服和书。
林芸喜欢穿裙子，尤其喜欢穿红裙。还在上初中那会，有高中部的男生给她写情诗，多少年以后她都记得那句：“我的姑娘，她穿着红裙。”不过在知道那个男生现在已经结婚，女儿的名字叫梦芸后，她便再也没有穿过红裙了。
10月中旬，天还没有那么冷，老板娘的女儿生日，餐馆晚上停业给女孩办生日宴。大姐姐的家人都来了，真的是很大一家人呢，看来今天有的忙了。林芸这么想着。小女孩也是林芸很好的朋友，女孩的生日，林芸当然也会一同庆祝。于是干完杂活后，林芸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裙，稍带凉意的秋风中，这种长裙恰到好处。因为常年在室内工作，林芸很白，这样的裙子，衬得她像一个公主。
唱生日歌，许愿，切蛋糕，抹奶油······
林芸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。这么多年来，自己过过的最隆重的生日应该就是18岁那次了，也不过是和室友们还有男友一起唱生日歌。当然，也很幸福就是了。林芸尽力甩开自己脑子里那些落寞的想法，收拾起桌子来。
“啊！”
突然林芸惊呼一声，她的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