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，余牧便见那伟岸的身形龙行虎步间行至屋子。
“儿臣拜见父皇。”
“嗯，起来吧。”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余牧眼。
“朕听闻你近日流连于书房，开始用功？”皇帝坐在桌前，也不在意桌子还没收拾，只是抬手示意余牧坐下说话。
“儿臣不敢辜负父皇期望。”
余牧乖巧开口。
“嗯。”
皇帝只是嗯了一声，便不再言语，只是看着余牧那和皇后有三分相像的脸庞。
皇后…皇帝的挚爱，产下余牧之后便撒手人寰崩在了最美的年纪，也成了皇帝心中永远的白月光。
也是为此，余牧颇为受宠。
良久，皇帝才道：“丞相以及朝中其他大臣上谏，要朕封你为仁王，你意下如何。”
“儿臣全凭父皇做主。”
余牧垂着头。
陷害不成，又开始玩儿这一手？
他岂能不知道，一旦皇子封王，便几乎丧失了夺嫡的权利？
但面对皇帝太特么危险了，他不敢说啥啊。
即便他是一只老鸟儿，也根本揣测不到皇帝的半分心意！
“哦？朕做主？”
皇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，他看着余牧：“朕还是看好你，莫非，你真无承继大统之心？”
“父皇春秋鼎盛，儿臣并无僭越之心。”
余牧开口说出了他认为最好的回答。
“无妨，朕和你是父子，在朕面前，你可直言。”
余牧一咬牙试探着道：“父皇，想大哥，四哥，七哥都是贤明之人。”
“你若好学几分，未尝不可。”
皇帝依旧面无表情。
“若儿臣不愿再立于风口浪尖之上呢。”
余牧思索了一下，进一步试探道，他想看看皇帝的底线。
不想皇帝却猛的一拍桌子，就算以余牧心性都不由心头一颤。
“如此胸无大志！你怎配为朕之子？！”
皇帝盯着余牧，余牧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天子之怒！毫无征兆，迅如烈火！
“你既已开始用功，那七日之后，朕便亲考你等文略，国策，军略。”
“你虽非长子，却是朕与皇后的血脉，若你不落后你诸位皇兄太多，朕自会让你重回东宫。若依旧是这幅不成器的样子……”
说话间，皇帝那对龙目中满是无情。
“那你便不配为朕和皇后的子嗣，朕的血脉，也不容无用之人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