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慎行沉默了十来秒，终是放下了紧绷着的背，叹了口气道：“我不走了，你不要乱吃药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，苏曼复又抬起头，作出了一幅又惊又喜的样子，伸出手指攥住了他的衣袖，季慎行顺势在床边坐了下来。
江边。
霍烟将自己满腹的心事都说了出来，包括季慎行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，包括那个女人在他和季慎行结婚之前就已经出现了。
“我该怎么办呢？”她又问出了一开始那个问题，“该退出吗？”
江水起伏的声音将“退出”两个字吞噬得微弱，许声鹤侧头看她：“如果主观地说，我的确应该劝你放弃，他不适合你，可是若声，你的心已经被蒙蔽了。”
两个人四目相对，许声鹤挑起嘴角，神情了然：“我了解你，如果你真的想通了，你不会问出这个问题，你会决然地在那份协议书上签字，然后与他再无瓜葛。”
霍烟看着对面的江岸，许声鹤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了。
“既然你想不通，离不开，那你就继续，无论如何，你才是他法律山，名义上的妻子，在法律的保障下，先来后到就没那怎么重要了，该退出的是那个女人。”
许声鹤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蹦进她的耳朵里，她的心镜终是明朗了一些，是啊，无论如何，她和季慎行是法律认可的夫妻。
“走吧，我送你回去！”许声鹤起身，居高临下地望着他。
从江边开到别墅的一个半小时里，霍烟睡得很熟，一醒来就到了家门口了。
许声鹤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：“为了不引起误会，我还是把我的外套拿走吧。”
霍烟将身上得外套脱了下里，嘴角微扬道：“谢谢！”
身后忽然传来了车辆的鸣笛声，远光灯照得他们两个睁不开眼睛，许声鹤下意识地用手挡在了她脸上。
“哟，是小许总啊”
车灯关闭，霍烟再抬起头来时就看到季慎行带着嘲讽面色的脸。
他转着车钥匙，慢慢走到他们面前，勾勾嘴角：“今天太晚了，恕不能招待许总了，你们慢聊！”
说完，从容淡定地进了别墅，好像霍烟不是她的妻子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，住在这里的人。
霍烟勾着嘴角，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：“我先进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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