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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做体检的人,早期几乎没办法发现,等真正产生预兆的时候,肿瘤早就已经恶化到了压迫周围神经。
“没有那么低,医生应该建议你住院了吧?现在肝癌靶向药中效果最好的是Tecentriq,国内还没有获准用于一线治疗,但是我可以出国……”
“没必要啦,学长。”
温雨凝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,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轻快一些:“我不想治,不想像爷爷一样……苟延残喘,受尽折磨,能把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值得就够了。”
她觉得活着的每一秒都委屈。
爷爷也是肝癌去世的,医生说这种病也有一些遗传因素,其实她早就该注意,但她满脑子……都装着贺明尧,哪里还顾得上关心自己呢?
“雨凝……”
那一头,陆易南的声音明显在发颤;“那你想过那些关爱你的人吗?他们知道了会多难过?不管怎样,你明天来我们医院,我再帮你做一次检查,积极配合资料的话,肝癌的治愈率不低!”
温雨凝仍旧一语不发。
陆易南跟着她沉默了一阵,才试探着开口:“那贺明尧,知道吗?”
“没必要让他知道。”
温雨凝的声音平淡,陆易南却听出了心灰意冷。
他不是不知道贺明尧的所作所为,但温雨凝那么努力的掩饰,他哪里忍心戳她伤疤?
所以肝癌那种痛感极其明显,眼不瞎都看得出不对的病症,温雨凝的枕边人一无所觉?
陆易南强行克制着去把贺明尧狠揍一顿的冲动,保持着平淡的语气开口:“雨凝,和他离婚吧,治病……首先需要良好的心态。”
他话说得委婉,温雨凝却下意识揪紧了被单。
离婚吗?
这六年她从没想过离婚,即便是确信那男人不会爱她,即便他对她永远是冷言冷语极尽折磨……
可他曾经真的不是那样啊。
身上那些淤青和红肿再次痛起来,温雨凝打了个寒噤,陆易南说的话像是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,一接触到她的心思就开始野蛮生长,藤蔓一般勒住她的心脏。
“谢谢学长为我着想。”
她的语气格外平静,手却发着颤。
陆易南听着她那不置可否的态度,又安慰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。
这一夜格外难捱。
脑海中不断回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