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咋办家!单子么,只要是新的铺到炕上一样一样的,垯一个布都是刚一织成都觉得新式很,过不几天,就是雾个样子咧。你能干,就替你妈多干些,明个出了门,就是客了。……”养父一脸的严肃。
淑梅的心渐渐的凉了下来,床单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期待,完完全全成了一种生活日用品。拿着土气的粗布单子,回到后院。脑子里反复回忆着父亲的那句:“出了门,就是客了!”。
突然,淑梅似乎明白了一件压在心里,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:村里推荐上大学,淑梅便是头一个,只是这个消息,她本人却并不知道。路上遇见了南村的李红,李红忐忑的问:“淑梅,你怎么还不去体检?赶紧去卫生院体检,保送大学有你的名额!要再不去,名额就要瞎了。你要是真不想去,我就顶你去了。……”淑梅听到这样的消息,喜出望外,撒腿便向村委会跑去。一路上,心里不断的埋怨村委会做事拖沓,差点耽搁了自己的前程。然而,村支书话就像一盆凉水,把淑梅一路的热切和汗水浇了个透心凉::“你回家商量好了再来。表格在这儿呢!”淑梅回家找到父亲,父亲一脸的漠然:“你的事,我不管,你有本事要来,你就去,没本事要了,你就包去!婚订了,还念的啥书嘛,女儿娃,再不要么心大的咧!”
淑梅回想起,自己来来回回村委会跑,却没有结果;最后才知道是父亲从中做的梗,他不同意自己去上大学,提前在村支书那里打了招呼。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,今天的淑梅似乎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。
父亲的聘礼,栓住了母亲,也套牢了自己!更是给自己带来了泰山压顶一样的压力!为了结婚,交聘礼,请媒人,来回送礼,花光了父亲复员时带回家的所有家底。看着三间土房,一家四口,爷爷、奶奶、四叔、父亲,除去厨房一间。两间屋子,哪里还能容得下母亲过门。大伯、二伯早已分邦另住多年,爷爷、奶奶已年过七旬,四叔十四五岁。自从父亲十多岁当家,一家四口的担子便由他挑起,儿时砖厂摔泥坯,大点村委会当主任,再是去部队当兵,村上有补助。一家人就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