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枯萎凋谢的花,总是看不惯开的正艳的年轻人,这点也算人之常情。
毕靓却完全没有因为毕喌粗鲁的举动而生气,她脸上的笑容不仅丝毫未减,还渐渐加深,愈显娇美。她伸手将手里的碟子往旁边的青石地板上轻轻一放,这么一伸一缩藕玉色的手臂便有一截露了出来,青瓷碟子与石板相触,发出叮的一声,在这幽深古宅里显得异常清晰。毕靓空出了双手,便用双手将毕喌用来推她的那只手包裹其中,柔声问道:最近天寒湿气重,骨头是不是又疼了?
毕喌以前受过伤,她现在这幅老态龙钟的样子也正是拜当初的伤所赐,那顿鞭刑伤了她的胫骨血肉,是以才需要……毕喌看着眼前的娇丽美人,更气了,她用力抽手,却因为力气比不上毕靓,抽了两回也没抽出来,她这个人,人老变态,不懂得什么叫永不言弃,这不,才抽了两次她就放弃了,任由毕靓这么这么抓着她的手,她的语调降了几个分贝,砸吧砸吧嘴,说:疼啊,怎么不疼了。
毕靓听完也没回话,一双手拉着毕喌的手往她的心锥子处放过去。
毕喌的一张老脸摆出了一副颇为玄妙的表情,她挑着眉眼说:你这人怎么这么变态,把灯放这,不是非要人来摸你的胸?
毕靓还是对着毕靓温柔的笑:也只能让你摸,旁的人,都不行。
毕喌恶寒,手忍不住又缩了缩,但立马给毕靓又扯了回去,毕喌苦着脸说: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放你的灯?
毕靓亲启红唇,淡定的说道:不能。
毕喌又动了动,毕靓按按她的手说道:乖,让它给你去去湿,别动!
毕喌认输,不动了,索性把眼睛闭上,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。
柔和的白光之中,两人就这么一个佝偻着坐着,一个笔直的蹲着的姿势保持了好几分钟,眼见毕喌的眉头越聚越高,似乎马上就要顶到天灵盖去了,毕靓才把毕喌的手给放了,站起身前还伸手刮了刮毕喌老态龙钟的鼻头,说:你啊。
毕喌一睁眼,先是呆愣一瞬,便又立刻从喉头喷出一道火来,毕喌忍不住对这毕靓破口大骂了一句:你变态啊!!??
没错,毕靓是个变态,她喜欢让毕喌摸胸。
这,不是一对普通的祖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