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巨大的狼就站在几米开外,一身的黑毛乱蓬蓬的竖着,眼睛杀气腾腾地盯着我。
我吓得深深吸了口气,眼睛直勾勾盯着它,脚却因为害怕在雪地上乱蹬。
那狼见我要逃跑,却完全没有着急的意思,而是缓缓地朝我靠近。
我朝后爬的时候,他就绕着圈朝我前头走,把我逼回去。
在它眼里,我实在太渺小了,它才是猎手,而我只配当猎物,或者当猎物的资格都没有,所以他才敢毫无忌惮的这样戏弄我。
不知怎么我竟然想起了平时逗蚂蚁的情景,每次看到蚂蚁往前走时,我就拿手碰碰它的触角,它就会吓得掉头。
我吓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,难道这就是报应。
我抬头看看段爷的方向,除了越来越黑的天色什么也看不到,马车远去的方向也没有看到葛叔回来救我。我四顾茫茫的坐在地上,心里满是无助和恐惧。
这匹狼仍继续和我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,在我周围绕着圈,爪子在雪地里画成一个完整的圆。
我吓得吞了口唾沫,想起兜里还有把寸把长的小刀。可是拿这么一把小刀,想对付一头狼,显然有些异想天开。我和这头狼的差距,不亚于一只蝎子想要蜇死大象。
那狼朝着马车走掉的方向瞅了一眼,它可能是想到同伴,想去赶紧追他们。当然,在这之前得先吃掉我。
如果我再真的什么都不做,就真的只有死。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,我在雪地里躺下来,然后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,让自己的脖子和胸膛都露出来,然后就闭上眼睛一动不动。
我可不是在装死,而是准备孤注一掷。爷爷曾经对我说过,作为一个猎手最致命的错误就是轻敌。这头狼既然对我轻敌,那我就顺势冒险拼拼看。
段爷给我讲过书上的一个故事,说是非洲有一种大蛇叫蚺,可以长到七八米长,能吃人。当地人为了捕捉这种大蛇,就把自己涂上油,躺在蚺的洞口,手上藏一把小刀。蚺闻到味道从洞穴里出来,以为有白捡的美味,就会过来吞噬。等到吞到一半的时候,猎手就可以起身拿刀子将蛇杀死,猎手一半的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