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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大头,就显得十分扭曲恐怖。他抬手示意禁军停步,自己干脆叫人拿来随行的凳子坐下等待,甚至还慢悠悠喝起了茶。
北宫玫慢慢踱步到熙慈宫门前,隐隐听到几声七弦琴响,只是按出简单的音符,堪堪成曲。北宫玫没有立刻推门,她识得这曲子,是当年辛太后和先皇明昭一同征战时的军歌。
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王于兴师,修我甲兵。与子偕行!”
北宫玫的神色鲜有地柔和了下来,她胜券在握,已经不着急了,所以也并没有打断这琴声,而是站在门口静静听完,眼中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当年的嘉泰王师,就是这样一路高歌前进,西定塔茶尔草原,以西凉川为界往来通商,东拒东姜国于金汤城,收复失地远扬国威。
当年她挚爱的大儿子就唱着这首军歌,骑着高头大马凯旋而归,本是夹道相迎,掷果盈车的少年英雄,却落得个被阵前斩将的凄凉下场。还好,在她多年谋划之下,当年同样纵马驰骋的南宫皇后,如今却也只能在这熙慈宫中等死,只余一张破琴,一曲残歌。
北宫玫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将所有被唤起的回忆重新压回心底,脸上牵动出的表情也重归平静,睁开眼睛时已经又变回凛冽的神色,提着剑推门而入。
殿中没有多少物件,本就破败的摆设加上残破摇曳的烛火,明明暗暗凄凄惨惨。毕竟熙慈宫只是改了个名字,原先是一座冷宫,自然也用不上什么好东西。但细看来桌上一尘不染,床帘也整齐地收束着钩在床边,里面被褥干干净净,床上坐着一个小孩子,有些害怕地藏在帘子后偷看自己。
北宫玫心里警戒着,这南宫皇后可是沙场上七进七出的人物,如今虽然重病,但若是拼死一搏,想来个同归于尽,到时也很难对付。
北宫玫穿过中堂,就看到窗的地台上,坐着一个身穿甲胄,披散头发的女人,面前放着一张琴,一把剑,还有一个雕着凤凰的头盔。窗户开着,窗外的火光映照进来,将女人的侧脸照得明灭不定。
“终于啊,北宫大人。”女人没有转头,目视前方坐得笔直,但她的声音气若游丝,混在风声里,细不可闻。
北宫玫走近了些,仔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