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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我吗?”
“我问过管家,除了沈延风给你带的人参,府内没人买过此物。”裴墨川看着她,语气渐沉,“不过七年,你怎变得这么狠毒?”
闻言,沈梦归看着眼前的人,露出一个怅然的笑容。
裴墨川眉目一拧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笑你能纵横沙场,却不能明辨是非。”沈梦归嚅动着苍白的唇,一字一句。
这话似是掀起了裴墨川的逆鳞,他脸色阴沉:“你几次三番伤害烟儿,也配说明辨是非?”
沈梦归一言不发。
见她没有半点悔意,裴墨川怒火更甚:“是我太纵容了你,早在你害烟儿孩子时,我就该听娘的劝告。”
他唤来丫鬟,字字如针:“去把沈家的人叫来,将军府伺候不了他们家贤良淑德的小姐。”
沈梦归试图解释:“我从未害过烟儿和她的孩子。”
裴墨川却脱口而出:“到如今了你还狡辩,你分明是嫉恨烟儿有孕!”
这话犹如刀子划过沈梦归的心,剧痛中生了丝不甘:“你负我在先,又与她珠胎暗结,如今无儿无女也是你的报应!”
“放肆!”
一声怒喝伴随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沈梦归踉跄了几步。
她望着七年来从未打过自己的裴墨川,眼眶渐红。
裴墨川眸中恼意翻滚:“我当初就不该娶你这么个妒妇!”
沈梦归心一刺,突然道:“你既后悔,那我们便和离。”
裴墨川先是一怔,凸起的青筋覆在紧攥的手背上:“你的德行也只配一封休书!”
说完,他转身离去。
沈梦归僵在原地,待那身影远去,她强撑着追了出去。
“裴墨川,你非要逼我恨你吗?”她一字字问。
裴墨川脚步停滞了瞬,终是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飞雪漫天,寒风似刀。
沈梦归踩着厚厚的雪朝院子走去。
血顺着她的嘴角一滴滴落下,在银白的雪上绽出朵朵红梅。
回房后,沈梦归唤来兰儿,坐到镜前擦净残血:“母亲一会就要来了,替我梳妆吧。”
兰儿替沈梦归绾着发,几次都想开口,却终是缄默。
待梳妆完,沈梦归又命她去取来笔墨,颤抖着手在纸上写下“休书”二字。
寥寥几句,如刀斩断了两人的红线。
半柱香后,她才放下笔,刚把休书压在烛台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