踉跄着往前倒去。
忽地，腰上一紧。
封湛将她扶住，语调轻扬：“郁妃娘娘如今有了身孕，走路更要当心，臣可不是每次都能扶住您。”
闻言，徐元慎脚步一顿。
他直勾勾盯着封湛，眸中阴狠令人不寒而栗：“这是何意？”
而封湛脸上无半分谦卑，只轻笑着开口：“此等好事，应由郁妃娘娘亲口告诉皇上，臣先退下了。”
言罢，他放开秦烟，转身往寝殿门走去。
待封湛走后，殿内就只余她与徐元慎二人。
徐元慎冷眼看向桌上药碗，沉声问她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秦烟声如蚊呐：“是……臣妾托九千岁送来的安胎药。”
话落，徐元慎脸色愈发阴沉。
他静静看了秦烟片刻，忽地抬起了手。
秦烟以为又要挨打，惊惧地蜷起了身子，但想象中的痛感并未袭来。
徐元慎冰冷的手，轻抚上她被顾荷打肿的右脸：“疼吗？”
霎时间，秦烟不知如何作答。
她强忍心中恐慌：“不……疼。”
“可朕疼。”
徐元慎眸中，有着病态的怜惜，“朕每次被封湛羞辱，被他当做傻子戏耍，朕的心都像是在油锅里煎，痛苦不已。”
秦烟心惊得愈发厉害，徐元慎从不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。
她强撑着，替封湛开脱：“皇上误会了，九千岁绝无此意。”
语毕，她的下颚就被徐元慎一把抓住。
面前男人模样癫狂，双目血红：“你当朕还不知道么？你是封湛派来的人，为了这后位，你竟甘愿为他效力！”
秦烟心中的震惊，已淹没脸上痛意。
原来徐元慎早就知道了，那为何还留她至今？！
她面上不敢表露，只蹙眉低呼：“皇上在说什么？臣妾听不懂……”
话还未完，就被徐元慎的冷笑打断。
他一把甩开秦烟，语带讥诮：“封湛不在，你与朕大可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秦烟被丢在了软榻上，她回过头来，口中仍是那句话：“臣妾是真不知。”
听她这般说，徐元慎突然狂笑了几声。
他同情地看着秦烟，怜悯开口：“好一个忠仆，处处替封湛开脱，倘若你有天知道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，该当如何？”
闻言，横在软卧上的秦烟身形一滞。
她脑中猛地闪过顾荷的话。
她也曾说过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