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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臻问道:“你找到我时,除了容寻外,还有谁?”
活过来的时候,她瞧见容寻就想到容寻刺她当胸那一剑时说的话。
他不过是个路过的,捡了现成变成她的救命恩人,那救她的人却走了,为什么走?
湖边没人,只她一个,她溺水之后只晓得有人拉她,救她的人把她救上岸之后悄悄溜走了。是看她没有生命之危了,又是个女子,为了她的清白着想故而避开。
那是个男子?是个君子。
“我们赶到时,你身边坐着的就是容公子,他浑身湿漉漉的,只说瞧见你溺水,顾不得男女大防就跳下去了。”晏宝说道。
当时,湖边四周无人,容寻浑身湿透,她躺在草地上奄奄一息厥了过去。
没有目击证人,那容寻说是自己救的,自然没人怀疑。
晏臻敛着眉,眼露幽光。
晏宝明白过来,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这容公子瞧着一表人才,原来是个小人,真是无耻。”
确实无耻,他的无耻远不止这些。
晏臻回神,才发现自己捏着被子的手过于用力,指甲折断了一片。
晏臻把折断的指甲拿掉,敛着眉暗暗道:“容寻,前世的恩怨情仇,今生重来,必然要让你血债血偿的。”
阿爹阿娘是极睿智的,晏臻并不担心这门亲事还能成,她那一句话,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刃,割断了两人之间的恩惠,容寻不是她的救命恩人。
即便有这个男女大防在,阿爹也不会糊涂把女儿嫁给这么个小人。
这一夜,晏臻睡得并不舒服,她连连噩梦,往事的种种在梦中重演。
她眼睁睁的,看着阿爹自刎,死在面前。
阿娘,阿姐?
她回头,又看到阿娘和阿姐,喝下毒酒,含恨而亡。
“臻儿,臻儿……”
晏宝握着晏臻紧紧抓着被褥的手,担忧的喊。
晏臻睁开眼,看到阿姐在眼前,她扑过去一把抱住阿姐,泪水潺潺而落。
感觉到肩膀的湿润,晏宝心疼极了,轻拍她的后背:“乖臻儿,别怕,你只是做噩梦了。”
对,是噩梦。
现在是顺启六十二年,不是顺启八十二年。
她回来了,回到了顺启六十二年的夏,七月二十日,她人生转折的那天。
而且,现在已经改变了。
晏臻并不是个爱哭的,但往事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