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眉,她受伤了?什么时候的事?
男人好似很不爽,看起来更凶了,高大的身躯打下一片阴影。
六月天,窗户开着,窗边有一棵大树,风吹过,树叶沙沙沙的响。
橘黄色的日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撒下来,在红木地板上画了一片斑驳。
光柱里有细小的尘土旋转漂浮,风携了冰汽水儿的味吹进来,和男人身上的细汗味混杂在一起。
呼呼的热夏。
谢远洲忽然蹲下来,大手一把拉开被子。
“**你干什么!”沈温枝一惊,一下扯回被子翻身把自己一裹。
她没穿小裤子。
“你烦死了,你出去!”沈温枝背对着谢远洲,凶巴巴的赶人。
她真是受不了他。
“我看看你伤的咋样。”谢远洲充耳不闻,弯腰伸手一把把沈温枝抓了过来。
沈温枝毫无反抗之力。
男人凑近,跪坐在床边,低头去瞧。
这种姿势......
沈温枝咬唇皱眉,踢他,用尽浑身力气死命的挣扎。
“你滚开,出去!”
谢远洲还没看清楚,沈温枝的动作大,他稍稍用力了一点,媳妇的大腿就让他给掐出了一个小红印。
艹,真嫩。
谢远洲不敢动了,松了手。
沈温枝一头钻进被子里,转头她抬手,“啪”一声脆响,给了谢远洲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热息一股股的往屋里进,突然安静。
谢远洲用舌头顶了顶痛得发麻的左脸颊。
媳妇打人还挺疼。
沈温枝抓着被子,这段时间的不适应和一直以来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。
一直努力维持住的情绪直接崩溃。
沈温枝的鼻子和眼眶发酸,无力感和孤独感袭来,就落了眼泪。
捂着脑袋就失控的哭起来。
抽噎声一声比过一声,谢远洲心慌的手忙脚乱。
谢远洲的一条腿跨跪上床,他伸手捧过沈温枝的脸,给她擦眼泪。
“你哭什么啊,我不看了还不行嘛。”
他最烦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流眼泪。
一点小事,哭个没完。
男人的大手粗粝,擦得沈温枝脸疼,又听见他话里带刺的语气,沈温枝的心里更难受。
又不是她想嫁给他的。
她莫名其妙的嫁给他一个糙汉子,这辈子算是完了。
他凶什么凶啊,她最讨厌他了!
沈温枝打掉谢远洲的手:“我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