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刻。
好不容易哄走了过于激动的沐之桐,沐弦歌快步回到属于自己的咏瑟居内。
才进大门,就见一个人风一样扑了上来,语带哭腔:“姑娘你可回来了,半个月了,我以为你……”
正是咏瑟居的婢女首领,紫砚。
紫砚抹着眼泪,絮絮叨叨着这半个月都没什么人费心去寻找沐弦歌,她一个婢女又没什么办法,只能干着急,又絮叨姑娘在这宅子里过得不容易。
一边絮叨,一边像照顾小婴儿一样,牵着她进了门,打水亲自替她洗漱擦拭更衣。
温热的毛巾轻柔拂拭,一路擦出了一张绝色的面容。
沐弦歌心下感慨,一眼瞥见洗毛巾的水变得脏了,遂动念要挣脱紫砚的手,去倒那脏水。
才一用力,紫砚的脸色却倏地变了:“这是什么?”
她慌张地伸手抚摸沐弦歌的额头,却在不及反应的一瞬间,被莫名的力量震得倒退几步!
“姑娘!”紫砚大惊失色,看着沐弦歌的脸,满目担忧。
沐弦歌心念一动,抬眸去找镜子。
紫砚已经眼疾手快地将镜子捧到了她面前。
镜中人肤如凝脂,明眸皓齿,本是多么完美的一张脸,此刻在额头上却渐渐显出了一个奇特的图案。
极致简单的一笔,像灵动轻盈的水滴。
仿佛活的、有生命力一般。
在沐弦歌若有所思的注视下,那水滴图案愈发清晰,从纹身贴变成了烙印。
烙印越来越耀眼,忽然白光一闪,沐弦歌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,下一刻就来到了一个奇特的空间。
千峰叠障,泉水叮咚,云雾飘渺,树木葱茏。
重点是云雾飘渺。
雾太重了,什么都朦胧,她只能看清眼前的部分。
就是山下的一汪清泉。
泉边俯卧着一只兽,通体纯白,状似狐狸,却在背上有一只突兀的角。
乘黄?
“哼。”傲慢纠结又嫌弃的声音直接响起在脑识中。
确实是乘黄没错。
沐弦歌正好有事相询:“请问之前是你治好了我的伤吗?”
“废话。”语调微微上挑,除了傲慢,还多了几分傲娇。
挺有脾气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