鼎沸，老程家饭店的生意很是火爆。
一个角落里，几个穿着貂的东北大哥凑在一起，虽然菜还没上齐呢，但各自的酒杯都已经见了底。
东北人喝酒，喝是第一位的，吃是第三位的。
那什么是第二位的呢？
当然就是唠嗑了。
唠嗑是东北土话，就是聊天、打屁、侃大山的意思。
此外，还有“白活”“忽悠”“扯淡”等说法。
在侃大山这方面，东北人是绝对不输给首都的出租车司机的。
云山雾罩，上到人造卫星是如何上天的，下到隔壁家老王头家的母猪产后护理，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。
几杯啤酒下肚，几位大哥都聊high了。
此时他们口里的话题，就是刚刚落幕的索契冬奥会。
“周扬真牛啊！”
“张虹也很不错，给咱们长脸了。”
“李坚柔也是好样的，拿到了首金！”
几个大汉说得兴高采烈，忽然，光头哥重重地一摔酒杯：“可拿金牌的都是女人！一个男的没有，你说这像话么？我们男人不要面子的啊！”
光头哥这么一说，其余几个大汉也都没了精神。
东北男人都爱面子，有些大男子主义，现在冬奥会阴盛阳衰，他们作为男人，都觉得脸上无光。
一个戴着拇指粗细金链子的大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：“哎，我打听一下啊，这奥运会直播我没看，但我记得之前不是说男队有一个小子水平不错么？是很有前途的新人。叫沈……沈什么来着？他表现怎么样？”
光头哥哼了一声：“沈冰心是吧？别提他了，就他最孬种！”
金链子哥很惊讶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光头哥一撇嘴：“骗你干啥？最开始这小子确实表现不错，但后来就飘了。当时眼看就要得冠军了，结果突然回头给别人一肘子，得，成绩被取消了，啥也没了。不止如此，还在下面和人打起来了，真是丢人现眼啊。”
光头哥说得直叹气。
金链子大哥也跟着唏嘘不已：“哎！啥也不是，这速滑是一年比一年次了……”
……
几个大哥正在为祖国的速滑事业操碎了心，突然，一盘还在滋滋冒烟的“铁板溜肉段”被端了上来，重重地被拍在了桌面上。
光头哥一笑：“程老板来了？坐下一起喝一个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