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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了觉。于是他故意绕过了两条田埂,在“癞皮狗”的对面停下了脚步。
“老猪头”把粪水放到了脚下,把扁担横在粪桶上,小心奕奕地坐了上去。粪桶顿时陷进了田埂松软的草丛中,黑糊糊的粪水悄悄地逸了出来。粪水慢慢地从田埂上流到了“懒皮狗”的脚边,然后在密匝匝的在禾根下直打转,再渗到了又粘又稠土壤里去。“老猪头”见到粪水流出来,于是站了起身。扁担立即从他的屁股下弹了上来,粪桶一动不动了。“老猪头”得意地望了望流了回去的粪水,拿出了那包老是卷不完的熟烟炮,笑着对“癞皮狗”说:
“癞皮狗’,你看,你腿上的是什么?”
“癞皮狗”立即挺直身子,飞快地把脚抽起来提到膝盖上,把眼睛往大腿上瞧去。当他见到是一张禾叶贴在皮肤上时,马上把它拿掉然后说:
“老猪头’,你是唬不了我的,我早看过了,田里根本没有蚂蟥。”
“老猪头”吐了一口烟,又笑道:
“我唬你干什么?你手背上的不是蚂蟥是什么?”
“癞皮狗”又惊慌地把满筋的手背翻过来,见到除了泥浆之外啥也没有时,便懒得再跟他答话了——他今天一定要在入黑之前把这块田里的杂草除完,不然回去之后准会挨老婆拧屁股和赶出房间。
“老猪头”见“懒皮狗”不再理他,又继续说:“那么,要帮忙么?”
“癞皮狗”望了望他,一声不吭地弯下身去。满茧的双手不停地在禾苗之间摸索着。
“真的!”“老猪头”重重地吸了一口烟,坚定地说。
“懒皮狗”将一束鸭舌菜折成两断,向田埂上甩去。杂草落到了一只粪桶里,粪桶里溅起了点点水花。“癞皮狗”又把好几棵假葫芦踩沉到泥土里,然后才粗声粗气地回应道:“你有那么好?”
“但你要告诉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告诉你什么?”“癞皮狗”以为他要打听自己两公婆的私事,即刻恼怒地说。
“告诉我‘地头龙’以前是如何当上村长的。”“老猪头”赶块说,说完丢掉手上的卷烟,捋起裤脚跳到田里,禾苗立刻把他的大腿湮没了。有一棵特别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