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?”
村长说的没错,鬼狐确实叫龟子的魂,这也是我迟迟不动的原因。
得到我的肯定,村长和村民表情微松,安心了很多。
然而,龟子的三魂迟迟不归,那暂时寄居稻草人的七魄蠢蠢欲动,往稻草人外冲,用不了多久,稻草人穿的旧衣服就迷惑不了他们了。
他们挣扎力道不小,嫁衣女人差点就抓不住稻草人。
我也吓的一惊,提醒嫁衣女人,“稻草人掉地上,七魄受惊就会四散,旧衣服的作用就没了,再想聚集七魄就难了。”
嫁衣女人点点头,收紧双臂,半点不敢泄力,嗓子也喊的沙哑,她一声,鬼狐一声。
“龟子,回来了!”
“魂来,归兮!”
鬼狐连续叫魂,身上的蓝色火焰愈发黯淡,显出疲惫之色。
而院墙上的黄皮子一直呆坐,就像一个个雕塑,焦距汇聚成点,落在院子里的众人身上。
情况持续了十几分钟,变故忽然就发生,没有一点儿先兆。
黄皮子双腿站立,朝着对望山拜了三拜,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村长问出了所有村民的心声,被黄皮子的行为弄的有慌了起来。
我两眼一抹黑,搞不清黄皮子做什么,却觉得情况不妙。
黄皮子拜的什么?
为什么在这当口拜?
疑问在我的心底发酵,还没得到答案,黄皮子一哄而散,跳下墙头,与来时一般,突然就跑了。
而鬼狐叫魂的声音暂停,没精打采的跳到地面。
“黄皮子找到三魂了!”
不一会儿,黄皮子双腿走路,驱赶三股鬼来风进入院子。
其中一只黄皮子的个头特别大,直立走路,与两三岁的孩子一般,还杵着一根拐杖,佝偻着背脊,细长的胡须发白,尽显老态龙钟。
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”老黄皮子口吐人言,杵着拐杖走上前,“李家老爷子临终前交代,我等特在今日招来三魂!”
“从此以后,与龟公一家的恩怨纠缠就此两清。”
咚!
拐杖杵地,三股鬼来风化作三个龟子。
一个白衣人,一个黑衣人,一个灰衣人。
分别是龟子的天魂、地魂、人魂。
三个龟子的表情各异,黑衣地魂冷哼道:“狗屁两清!为什么死的是我爷爷!进破屋子的又不是我一个!不能是李老头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