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嘴,摇头的动作很慢也很真实。
高中时期的她,是一个矮小、圆滚的胖子。
那会儿的她只有160cm的身高,与之对应的,是足足90kg的体重。
虽说在当时,“校园霸凌”这种具有针对性的词汇还没有出现,但实际情况是景铭针遭到了同学们刻意或者是有预谋的欺负。如果只是普通的孤立倒也还好,那种程度对她来说,算得上是很幸运的了。
可一些上升到人品问题上的行为,也非常频繁,导致她一度非常自卑且软弱。
“在这之中,带头搞这些欺负事件的人是我高中时的同桌。”景铭针如今说起往事,已经可以非常云淡风轻地泯然一笑了,“欺负的时间有点久,从高一开始到上学期结束,整整维持了半年。”
李琳很同情地咂着舌:“天啊,咱们同事都三年了,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学生时代的血泪史,那么痛苦的时期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?”
“人被压迫久了都会反抗的嘛,像我这种怂包也是有极限的。”景铭针看一眼李琳,“不过,也算是我的同桌有良知,他能从我的反抗中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,同时也能够正式他自己的问题。”
“该不会在最后,握手言和了?”
“因为,他是个不算温柔,但是本质也不坏的正常人。”
李琳翻了翻白眼,感到无可救药的摇摇头:“你可真是够怂包的,被人欺负了好长时间还能在最后和元凶达成共识,不会是三观跟着五官走了吧?”
景铭针忽然就沉默了。
她看了一眼手表,还差10分钟下午一点。李琳也站起身来,说着“既然你好受了的话咱们就去食堂吃口饭吧,饿都饿死了”。
景铭针一怔,点头说好。她从长椅上走下来,心里估摸着时间。吃饭很快,只需要十五分钟,那之后去法学系女生宿舍楼的话,一定还会看见送新生的家长。毕竟要整理寝室和购入日用品,家长们一般要在快傍晚时才会离开。
她还来得及。
景铭针握紧了背包的肩带。
李琳打量着她的神情:“你怎么心事重重的?从刚才遇见那个新生家长之后就一直怪怪的。我听见你喊他名字了,你们是不是认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