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陈老的课？”
“哦。”
“一边抄一边背，正好练练你那手
狗爬的字。”
明德将旁边的一个书案给收拾了出来，笔墨纸砚都备好了，给季若涵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季若涵一张小脸都皱巴的跟腌黄瓜似的了，怏怏的走过去，拿起笔杆子一边抄一边念了起来：“人之初，性本善，性相近，习相远······”
季奈何唇角微扬，低头继续翻看自己手上的书。
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，只怕季若涵永远都改不了这个一看书就犯困的毛病，本来还精神抖擞的，此时看着那满本字儿的书，脑子就开始嗡嗡的。
“若广学，惧其繁······”季若涵的声音都小了，软软糯糯的，跟个小猫咪似的。
一手撑在桌上，小脑袋钓鱼似的，一下又一下。
等到季奈何再抬头的时候，这丫头已经趴在桌上憨憨入睡了。
季奈何：“······”
季奈何起身，走到她身边，本想用书把她给拍醒，可瞧着她软软的脸贴在桌上都挤的变形了，蒲扇一般的睫毛轻轻颤着，挠的他心都痒痒的。
季奈何蹲下身来，将她抱了起来，送到了一旁的软榻上，她一躺到软榻上，便舒展开来，一翻身便舒服的窝进了被窝里。
季奈何轻哼一声，转身便要走，却突然被一只小手拽住了衣角。
“不要，不要走！求求你，不要把我扔在这里。”她依然闭着眼睛，呼吸急促了起来，稚嫩的小脸满是惊惶，她的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，仿佛在抓一根救命稻草。
梦魇了？
季奈何微微蹙眉，坐回了软榻边，大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：“我不走。”
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也有些生疏，这似乎是他这辈子说过最软的话。
季若涵眼角泪珠子滑落，抱住了他的手，才心安了下来，喃喃的道：“我害怕。”
“胆小鬼。”季奈何语气凉凉的，大手却轻柔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。
季若涵终于踏实的睡过去了，抱着他的手，小猫儿似的用小脸蹭了蹭，一种酥
麻的感觉触电一般顺着他的手，直通他的心脏，季奈何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白
皙又纤细的脖颈，喉头滚动了一下。
不得不说，季若涵睡过去要比醒着乖多了，从前醒着就嚣张跋扈……
